“青荷,备车,章华书院。”
她有多久不去书院了?自从楚依救了那个乞丐开始,事情的一切都好像脱离了轨道。
楚吟歌知道北野之事棘手,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名正言顺地为圣上分忧。
自己最近在朝政上表现得太过于明显,适当的得收敛一点才好继续进行她的计划。
当她看到令九的书信与郭栎?的名字放在一起时,她就想到了。
为何不能让令九来呢。
他其实不似外人看的那样放荡不羁,他的心思比一般男子都要细的多,就拿他和楚丛霄来比较,已经很棒了。
想着想着,马车一路到了章华书院。
今日书院无人,安安静静的,楚吟歌进去一路走向后院的书室。
这一路上的花花草草品种比镇南侯府都多,令宏山很贴心地给每一株植物都带上了名字,做成一个小木牌挂在植株上。
楚吟歌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暗暗摇了摇头,这师父还和以前一样,父亲与他是深交,常说令师父年轻时喜欢种些花花草草,没想到,就算是到了现在,也依旧热爱。
“还有草药呢!”
楚吟歌惊喜地出声,殊不知还吸引出了书室中的人。
令宏山在给令九检查今日所背的诗文,只听见外面一阵动静。
他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说:“谁啊?”
今天不是休息吗,往常这个时候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学生们更是迫不及待的跑出去玩儿,哪里还会想回来说要学习学习,怎么是有谁脑袋开窍了吗?
他放下手中的书,朝令九示意继续,就自己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想一探究竟,嘴里还念叨着:“不会是有人想要偷我的药吧?”
想到这个,令宏山灵光一闪,他突然觉得很有可能,比较起京师的药铺,自己家里的院子里种的药材可是在他们那里很难找到的,珍贵无比。
要是真的被偷了去,又不知道要种多久了。
“是谁来了!”
令宏山想了想,还是觉得先问问比较妥当,要是误会了,可就囧大了。
楚吟歌沉浸在见到奇珍异宝的惊喜中,还没有听见令宏山的问话。
直到青荷用手轻轻的拉了拉她,她才回过神来,往后一看,笑容瞬间放大,她用清脆的声音大喊:“师父!”
令宏山只觉得声音熟悉,但好像很久了,没有什么印象了,但他迟疑了一下,就顺着声音望去。
楚吟歌张开双臂向上挥了挥,脚都踮起来了,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可以马上像小鸟一样飞到上空,在更显眼的位置让师傅能马上看到她。
“我在这儿!阿渠在这儿呢!”
要说令宏山听到这个名字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可真是令人伤心啊。
他惊喜的快步走去,迎着楚吟歌的步伐,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现在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阿渠,近日可好?这还是你开春第一次来,怎么感觉变了。”
楚吟歌调笑着打趣道:“是不是又变漂亮了?”
“是是是!”
楚吟歌也没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才三个多月,能有多大的变化?
可是令宏山将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对他们的模样虽然记不太清,但是声音却辨别得清楚得很。
刚刚那句“变了”,让楚吟歌有些愧疚,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优秀,也一直都是师父的得意门生,师父对她那么好,可她回来的次数却那么少。
楚吟歌笑笑,岔开话题:“师父,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和令九商量。”
林泓姗刚刚还笑意盎然的脸突然顿了一下,他低下头思索了一番,然后对楚吟歌说:“丫头,我知道你和那小子有什么想法,但我能让他去科考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只希望朝堂上那些太过于阴暗的还是不要牵扯上他为好。”
“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到位,不能让他轰轰烈烈的去完成他的报复,是我自私,不想让他牵扯进朝堂的那些利益。”
楚吟歌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点点头,垂眸不敢再去看师父的眼睛。
要是换做令九,可能也做不到吧。
“师父,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帮到您,但你可以相信令九他的的确是一个能有大作为之人,您可以相信他,也要相信我,不会出事的。”
楚吟歌眼神坚定中带这些执着,像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