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叶抱拳说:“在下求之不得。”
他们没再浪费时间,兵分二路,各自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摘云宗此次前来的人数众多,不适合住客栈,因此租借了一处偏僻清净的宅院,也方便让弟子们继续按时做功课。
周飞叶带着燕北回与秋不归二人回去时,一个女弟子正哭得伤心。她与那师弟平时交好,见他遭此横祸,一时伤怀,见到对罪人百般维护的周飞叶,难免也有所迁怒。
女弟子横了周飞叶一眼,说:“师兄还回来做什么?怕邢少侠下手不够干净利落,替他再处理一下吗?”
周飞叶说:“你心里有气,冲我来就是了,但止舟绝不会做这种事!师弟也这么说的,不是吗?”
女弟子说:“那只是他为了维护师兄的面子罢了!谁不知道这剑穗是邢止舟偷的?又谁不知道毒也是他下的?师弟不忍让师兄伤心难过,才始终推说不知;你若还有些道义可讲,就顺水推舟地让这事儿沉寂下去便是了!何必这样大张旗鼓地要给邢止舟讨公道?你让师弟如何想?”
周飞叶哑口无言。
燕北回从他身后站出来,冲女弟子行了个礼,客客气气地说:“在下燕北回,听闻友人遭遇此事,总感觉有些蹊跷,所以想来查看一二。”
他看见女弟子戒备地向后撤了半步,手也放在腰间的佩剑上,不动声色地继续说:“姑娘有所不知,与见星阁互为竞争对手的燕家是我母亲的夫家,在他们逼死我母亲后,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燕某唯恐此事是燕家所作,既伤了我同邢少侠的情谊,又让摘云宗与见星阁起了嫌隙。”
女弟子沉吟片刻,说:“洛城燕家?我是有所耳闻,当代家主休了与他白手起家的发妻,又用不能宠妾灭妻的借口对发妻不闻不顾。你便是……好吧,也罢,反正我不喜欢燕家的做派,若真是燕家所做,误会了也不好。”
她板着脸,仍旧狠狠瞪了一眼周飞叶,说:“但我仍旧没有承认邢止舟是清白的!”
燕北回拽住周飞叶,没有让他再着急地与女弟子发生冲突,微微笑了笑,说:“多谢姑娘谅解。此事若被查证真是邢少侠所为,燕某也必然大义灭亲,带邢少侠上门请罪。”
女弟子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说:“你倒是会说话。燕镖师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的,前些日子与邢止舟联手破了断空帮的事情,我也在茶楼听到一些。我也不愿相信邢止舟会做出此事。罢了,师弟他现在还在病中,怕是不能见人,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便是了。”
燕北回说:“有劳姑娘了。”
他示意秋不归与周飞叶先去别的地方看看,自己留下来向女弟子打探情报。他还是说得妥帖,说秋不归从小对摘云宗极为向往,今日前来只是趁机想要拜访参观,支开了周飞叶。
女弟子看他费尽心机地劝走周飞叶,说:“你果真比我那师兄会说话得多。那日邢止舟来寻他,他们两人吵架间还提到你的名字,听起来你像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特意把我师兄支开,是想问什么?”
燕北回从从容容地说:“只是怕姑娘见他生气,又为了师弟的事情迁怒燕某。”
女弟子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是这样不讲理的人。”
燕北回说:“那姑娘为何会认同是邢少侠下毒的事?若只是因为邢少侠也曾中此毒,未免太过牵强。”
女弟子说:“师兄没跟你说吗?邢止舟走时恰巧与师弟撞上,把他的剑撞在地上;师弟不知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向邢止舟炫耀,说剑穗是师兄亲手为他制作的礼物。”
燕北回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师弟对剑穗如此在意。”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他谨慎地问:“难不成,你们是认为这事是因情而起?邢少侠嫉妒周少侠对师弟情深意重,偷了剑穗仍不解恨,又要下毒于他?”
女弟子说:“难道不是?我可是听说过,师兄在见星阁时也是邢止舟的师兄。想来他是觉得今非昔比了吧。”
燕北回想,若真是如此,周飞叶至少会比现在高兴一些。
他轻轻叹气。
女弟子敏锐地问:“你不觉得如此?”
燕北回说:“不,这也是一种可能,燕某觉得很有道理。邢少侠的动机充分,可他该如何接触到七情散?”
女弟子说:“谁知道?或许是那师好慕留给他的。”
燕北回感慨道:“我倒是没看出来师好慕对邢少侠在意至此。”
女弟子也觉得自己胡搅蛮缠,听完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