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话,便仓促地笑了一声,随后想起自己与燕北回立场不同,连忙又板起脸,说:“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讲?”
燕北回说:“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女弟子说:“那我便带你去师兄的房间坐坐吧。这宅院说大不大,但初来乍到也容易迷路。你在他房间里等着,我若是碰见他们俩了,就叫他们去找你。”
燕北回没有推辞。
周飞叶在此次来洛阳的弟子中,是年龄辈分均最大的那一个,往日他在师门又颇受看重,因此专门给他分了一间房间单独住着。燕北回跟着女弟子走到别院,看见草丛里有人一闪而过,他停下脚步。
女弟子问:“怎么了?”
燕北回说:“或许是我看岔了,只是一只猫儿吧。”
女弟子不疑有他,惊奇地说:“这里还有猫?我从未见过。等下我便去厨房央人做点吃食来找找看。”
燕北回在房间里静坐了一会儿,看周飞叶的房间收拾得干净整齐,而书桌上的文件又太过散落,不免觉得有些疑惑。他趁周飞叶没回来,在桌上一堆散落的书信中找到一封没有拆封的,信封用纸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爱用的,甚至特意用香薰过,其上字迹却硬朗。
他正准备拆开看看,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燕北回心中一惊,捏着信向旁边撤步躲开,一道剑光凛然落在书桌上,木桌应声而裂,碎成两截,坍塌下去。
来人是一个蒙面人,身上穿着摘云宗弟子的服饰。燕北回反应很快,从腰间抽出长笛便迎敌而上。蒙面人的武功不算高深,但令燕北回心惊的是对方在一招一式间透露出的强烈的杀意;而他病体未愈,仍觉得有些内力不足,唯恐迟则生变,断然决定不再与之纠缠,左手轻轻一动,拆了信封,留下信纸,将信封当作暗器旋向蒙面人。
蒙面人下意识伸手要接,反而被信封击中手腕附近的筋脉,顿失力气,呆愣片刻,转身跳窗离开了。
燕北回上前去捡了他遗落在原地的佩剑,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细剑,没有任何特征。
秋不归站在门口,问:“发生了何事?”
燕北回抬头看去,秋不归的脸色比往日都要凝重,周飞叶迟了他几步才来,解释说:“我们原想去看看我那师弟,但发现他失踪不见了;刚想来找你商量对策,就听见有人在过招……如何?燕少侠,可有看清那人是谁?”
秋不归很轻地发出不满声,向前走了一步,截断周飞叶的话,说:“你有没有受伤?”
周飞叶这才恍然大悟,补救道:“是我一时误了!燕少侠,你可有受伤?”
燕北回笑着摇摇头,说:“不碍事。周飞叶也是爱护自己的师弟心切,只可惜我没能看见他长什么模样,他戴着面罩。不过他身量不高,穿着与你类似的衣服。对了,周少侠,这是他逃跑时留下的剑,你看看,可有印象?”
周飞叶接过去了,面色难看地说:“这是我们宗门未出师的弟子们练习时用的剑。”
他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我宗门弟子所做?但我那小师弟平时又与人和善,甚少发生口角,最近一次,也只是和……”
他不再说了。
秋不归说:“难保不是邢问剑假扮了你们宗门弟子想嫁祸于人。”
燕北回让他别乱发脾气,说:“那他来对付我做什么?我和他有无冤无仇。摘云宗解释邢少侠给他们师弟下毒的动机是对周少侠爱而不得,我思来想去,我也只和你关系密切,怎么,你几时同他情投意合了,让他来找我泄愤?”
秋不归哽了一下,不再多言语。他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满,确认过燕北回没受伤后便姑且按下不提,但仍旧板着脸站到一旁,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燕北回说:“差点忘了。是一封信,周少侠,你还有印象吗?”
他详细地给周飞叶描述了一遍,说:“因为实在太过古怪,我就擅自检查了一番,还望周少侠见谅。”
周飞叶说:“怎会。此事明明与你无关,你却奔走其中,甚至又牵连你遭遇偷袭。只是你说的这封信……我实在没印象了。我自止舟的事情发生后就一直茶饭不思,哪里有心情去看桌上是不是有他人的信件。”
燕北回试探着问:“那不如由周少侠读过这封信,等下转述给我们?当然,若是与邢少侠的事情无关,便不必再提了。”
周飞叶痛快地接过去了,草草读过一遍,脸色变得微妙又古怪起来。他有些挣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没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