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文华殿内,文武两班大臣们,就在此处见皇帝,议论天下政事。
今天一早开始之时,大家都显得很是沉默,甚至是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切只因为,当今能够主宰朝政和局势的两位“公公”,今天似乎要撕破脸了。
吒一方多年的魏忠贤,以一己之力就能够对抗打压东林党的魏忠贤,今天看起来好像格外苍老了一大截。
他的步伐很慢,很有规律,他的脸上不再带着往日里那种虚假但令人感到有亲和力的笑容,而是彻骨的寒冷!
没有人知道他昨天到底内心经历了什么,但谁都能看出,此时魏忠贤的眼睛已变成了两把刀。
两把杀气漂的刀。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和一魏忠贤对视。
谁都清楚,魏忠贤的左膀右臂都出了事,大半的地下灰产也被西厂给收拾。
他的内心已是溜天的愤怒,谁若是敢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出头,那么必然会被殃及。
故而,有些需要发公文,或者议事的大臣们,尽都看。
魏忠贤站在天子的左侧,而陆芊身穿一身白色的蟒袍,站在天子的右侧
陆芊的脸上,却是带着阵阵的淡笑。
自他进了文华殿以来,就没有再多看一眼魏忠贤。
并且在进朝的时候,陆芊还特意地跟魏忠贤打了个招呼,表达了自己的友好。
但魏忠贤完全无视了自己,眼神当中的寒冷仿佛将气温都降低了几度。
但陆芊根本不在乎。
他警了一眼魏忠贤,笑了笑。
老东西,你已老了,该退出这地方了。
有新王降临,让大明焕发新的生机,这件事,必须也只有我能做到。
很快,天启皇帝躺在朱帘后,已等的不耐烦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魏忠贤发,所以没有人敢先议事。
“今日诸位大臣,有什么事,就奏来吧。”
魏忠贤此刻扫视了一眼群臣,仿佛是在散发着他最后的余威
见到没有一个人敢和自己对视后,他才缓缓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陆芊的身上。
“下,昨日有人滥用私权,将国家神器锦衣卫,作为一伙凶徒,大肆扰乱百姓,殿打民众,致使民怨沸腾,怨声
载道。”
“如此行事,乖张凶狠,已失朝廷体面,已落王道之风,还请陛下,明察。”
魏忠贤说完这话,整个人就朝着地面猛跪下去,甚至有人都能听到魏忠贤的膝盖传来了一声脆响。
有些大臣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感叹,这一回魏忠贤可当真是要拼了老命了啊。
上来就先是一剂猛药痛诉,恐怕接下来就是更加厉害的连环计了。
对于魏忠贤来说,这种事,他可没有少干过。
当年多少文臣就死在他的手里?
“而且,下,有人滥用私刑,柱将王法置于脚下,完全不顾天子颜面,将无辜百姓,老实商贩们,狼狠地折磨殿
打,许多人已非人样,甚至有人失去了性命。3
“这等凶徒,如今就光明正大地站在了这朝堂之上,难道这不是对大明圣主的一种差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