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淅沥沥,成为耳畔的绝响。
陆宜萱觉得这一切像是梦一般不真切。
对方的唇,凉凉的,气息却很温热,带着一丝甘甜,美妙地像是醉卧在云端。
张亦初起初像个木头似的予求予给,陆宜萱见他不反抗,便越发肆意大胆,不断地撩拨着他的舌,但随着陆宜萱的深入,张亦初身上的气息灼热起来。
突然,陆宜萱脑中的一根弦轰地炸开,她猛地就把张亦初推开了。
什么情况,禁欲的张道长,居然用力地舔了她一下,这算是回应吗?
陆宜萱的脸霎时涨红了。
两人各自平复呼吸,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气息。
张亦初目光十分认真,深情地看着陆宜萱,那深邃的眼眸,将她整个人都装了进去。
陆宜萱被他看得越来越心虚,不由得往后退开半步。
“宜萱,等这件事结束了,我……我们……”张亦初满脸通红,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却胶着着说不出来。
陆宜萱看他的模样,深怕他一时冲动,说出一些惊人的情话来,于是立马止住他的话,“不好意思,刚刚是我情不自禁。道长别见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到自己可能命丧于此,却还没享受过男人的滋味,不免遗憾,所以才……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以后只会烂在这片园子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坏了你的名声。”
话落,张亦初的神色便黑了下来,尴尬中带着一丝恼怒,“你就想说这个?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你居然……”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道长你,一不小心乱了你的修行。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陆宜萱发誓保证,说的是情真意切。
真是罪过啊,好好一道长,居然回应她了,居然……
这么好看的一个花瓶,她当工具欺负一下也就算了,要是真引得他弃了修行,回归红尘,那可真是罪过、罪过了!
张亦初的脸更黑了,咬牙切齿,“好,好啊,很好,陆宜萱,难道你……你对长得好看的人就这么……把持不住?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陆宜萱心中长叹,道长今天可能真是气狠了,连平和的风度都不要了,整一个气急败坏。
陆宜萱很快认怂 ,对天发誓:“张亦初,张道长,最后一次,我对天发誓,以后一定管好自己。”
看得出来,张亦初依然很生气,但却没办法继续对陆宜萱发火,陆宜萱催促道:“道长,天色不早了,你要是再不走,只怕走不了了。”
张亦初看了一眼天色,无奈地转身。
陆宜萱在他转身时忍不住偷笑,:“张道长,我等你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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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悄然而去,陆宜萱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却是睡意全无,她呆呆地坐在镜子前自言自语,一直到了天光破晓,她才躺在床上假装睡下。
大约过了一两个小时,外面就闹哄哄起来。
陆宜萱本还有些困意,只听见外面那人说的一句话,便睡意全无了。
陆公馆正厅中,此时三位穿着时尚的少年正凛然站着,刘秘书对他们毕恭毕敬,热火朝天地遣人奉茶。
“夏姨,我们难得来一趟,你却姗姗来迟,真不给我们面子?”为首的人染着一头红发,穿着一身黑色铆钉皮夹克,双手揣在裤兜里,眼睛长在天上,仰着头,高傲地说道。
夏云慵懒地倚在二楼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个毛头小子,有些不悦地说道:“陈跃东,来的怎么是你们?你们老子呢?”
夏云自然是开心不起来,心里估计已经把陈家、李家、楼家的几只老狐狸狠狠地骂了一遍。
这几只老狐狸,派三个毛头小子来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吗?
那个叫陈跃东的少年扶着真皮沙发坐了下来,那态度,就好似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样,慵懒地说道:“夏姨,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夏云懊恼归懊恼,但事已至此,也拿这几个年轻人没办法,只好皱着眉从楼梯上下来。
“我的事只跟你们当家的谈。如果只有这点诚意,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夏云在他们三个的对面坐下,冷声地说道。
这三个少年,以陈跃东为首,左边那个是苏城李家——李明泽,染了一头黄色卷毛,身材很瘦长,像根竹竿似的。
而右边的是杭城楼家楼玉春,别看他名字文雅,人却长得像个球,只一米六左右的身量,却足有两百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