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张亦初脸色铁青,低沉地说道。
陆宜萱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张亦初,你今天必须听我的,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带着我们的希望,找到真相,救出我父亲。”
“真相没有你的命重要。我们可以找一个更稳妥安全的办法,不必急于这一时。”张亦初针锋相对。
陆宜萱怒道:“真相比我的命重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这时,黑暗的空气之中,传来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两人都颇为警觉,第一时间找了一块石头作为隐藏。
吵归吵,张亦初仍旧是细心地将陆宜萱护在身后。
半晌之后,有个黑影在法阵之前显现,不必说,来的人自然是曾婉。
只是不知道她大半夜来这里,所为何事呢?
“她应该没有发现我们!”陆宜萱轻声地在张亦初耳边说,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上,张亦初身体一僵,却没有挪动位置,小声地应了一下。
“这就是占星术的法阵?若是能破了它,拿到里面的东西,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了。哈哈哈~”
星光阵前,曾婉压抑着疯魔的笑声,任由那雨水兜头浇在她脸上,那道诡异的胎记展露在星光下,像是地狱恶鬼的标记。
曾婉笑完之后,就在那阵法上一阵捣鼓,她挪动了不少星点的位置,可金锁仍旧是纹丝不动。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曾婉面露不耐,气恼地把石头砸在地上,愤愤骂道:“去你的,什么破阵法,比方程式还难琢磨。”
暗处,陆宜萱和张亦初已经保持了先前那个姿势许久,蹲地手麻脚麻,起先陆宜萱还跟张亦初保持着距离,后来干脆整个人靠在他后背上,一下子减轻了负担。
张亦初也没说什么,只是怕她摔了,伸手揽住她的腰。
“这人怎么还不走!”陆宜萱紧皱眉头,嫌弃地说着。
张亦初也很无奈。
陆宜萱忽然灵光一闪,捏住胸口露出的一截白色蛇尾,用力拽了出来,小白本睡得迷迷糊糊,这会儿,睁开一双红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它的主人。
陆宜萱给了它一个眼神,它愣了好几秒,在短暂的愤怒之后,屁颠屁颠地爬过草丛,攀上石台,越过栏杆,来到了二楼夏云的房间。
不消一会儿,二楼房间的灯开了。
曾婉被那亮光吓了一大跳,霎时化作一团黑影逃之夭夭了。
二楼的人犹自骂着:“刚才是什么东西在我身上爬。”
“老板,别慌,可能是做噩梦了。”
“放屁,老娘还分得清现实和梦,明天给我把院子里的活物好好清理清理,再发生这种事情,你就给我去死吧!”
暴躁的声音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话音还没落下,小白已经回到了原地,它扬着脑袋,在陆宜萱面前扭来扭去,似是在邀功。
只可惜,陆宜萱脚麻得厉害,没工夫嘉奖它,只是一股脑儿地把它塞进张亦初的怀中,“小白也暂时帮我养几天吧。”
“你……”张亦初欲言又止。
小白却逃也似的立马钻回陆宜萱的胸口。
陆宜萱皱眉,又把那条淘气的小蛇给拽出来,认真地道:“小白,别闹,你留在这里会有危险,你先跟着这位哥哥。”
过了半晌,张亦初幽幽地道:“你真的决定好了?”
陆宜萱急忙点头,“亦初,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谁都不想死,我会拼命活着的。”
“那我要怎么做?”张亦初似是妥协了,认真地问。
“第一,帮我看好我的东西,照顾好小白;第二,木盒的秘密,暂时交给你去研究;第三,找外援,彻底困住陆公馆,抓住那个幕后黑手。”
“那我何时行动?”
“等行动那日,我会在后院放一棵苜蓿花。”
“好!”张亦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给她,可还没说话,就被陆宜萱推了回去,“亦初,这些东西我都不需要。我知道的东西越少,我才越安全。”
张亦初的手就僵在了那里,本想说她一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把符咒收好,然后伸手捏住陆宜萱的腿,在几个关节处按了按。
陆宜萱霎时觉得脚上轻松了许多,竟然不疼了。她心情大好,询问道:“张道长,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张亦初认真地替她捏腿,漫不经心地说:“道法自然,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