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的事。而且你也发现了吧。”
“发现什么?”阮星羽拨开前面的一丛草,头也不回地说。
“白风,他其实会说话。”孟云歇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脸上古井无波。
“嗯。”
“那你还那么放心?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那又怎样?我不像你们这些活了那么多年的鬼那样多疑,我愿意相信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白风大概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孟云歇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音。前面的一丛灌木被他拧断。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阮星羽。
他们走累了就拿出随身带的干粮歇息一会,再后来就御扇飞过去了。
宿星山的公墓远比阮星羽想象中的更加阴森。墓地里雾气很浓,浓得几乎不见人。阮星羽有些害怕,便让孟云歇在前面走。
孟云歇倒是无所谓,毕竟他活了这么多年,来宿星墓的次数更是数不清,像是自己家一样。
浓雾不断涌动,为这里添了不少阴森的气息。四周偶有黑影闪过,不时有婴儿似的啼哭声。
“歇哥,那是什么声音?”阮星羽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呻吟声,牙关直打冷战,感觉腿都软了。
“小鬼在哭。”孟云歇答道,声音还是不紧不慢。
“小鬼也会哭吗?瘆人。”
“这里有无数徘徊着的不能转世的冤魂,只要是向善的,我们都会尽力助其投胎转世。”
“如果是恶的呢?”
“杀无赦。”
阮星羽看向孟云歇,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和声音里找不到任何破绽,感觉十分冷血。
“你要带我去见的那位朋友呢?他在哪?”阮星羽捂住耳朵,“我都快要被这些诡异的声音搞疯了。”
“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还当什么驱鬼师。马上就到了。”孟云歇又拿出他那把折扇,随手一扇,前面的雾气就散去大半。
“这东西这么好用怎么不早拿出来。”阮星羽嘀咕。
前方雾气散开后,出现了几排墓碑。几乎个个都残缺不全,只有一座墓碑,有棱有角,崭新无比,甚至上面烫银的字都未褪色。
上面题字:谷应弦之墓。没有其他信息。
凄厉诡异的声音更甚,四面八方,吵得人耳朵不得安宁。这墓地里鬼气森森,分外瘆人,仿佛要将人都留在这里。
“我说,老辫儿,别故弄玄虚了,出来吧。给你看看我的新搭档。”孟云歇朝那座烫银的墓碑喊。
不多时,墓碑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叫喊:“来着何人!”
孟云歇中气十足地回答:“你爸爸。”
……
墓碑里没了声音。
四周天空上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物的摩擦声。
再看墓碑,上面赫然已经坐了一个人……呸,鬼。
他服装搭配时髦,不论发色的话外形几乎与人类并无二致。还有就是,这张脸有些面熟……
阮星羽猛地一激灵,指着人家鼻子就骂开了:“你个老逼登!你就是昨天骗我的那个学长!骗子!!!”
谷应弦不置可否,盯着孟云歇。
“你新收的徒弟?”
“……算是搭档。”
“我还是要提醒你,别陷太深。”说着他又看了阮星羽一眼,用一根点着下巴作仔细观摩状,轻笑道:“当真面熟。”
阮星羽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老鬼们平常说话也这样打哑谜吗?
“给你说一件事情,”谷应弦终于从墓碑上跳下来,边走边把散乱的头发往耳后一别,露出骚里骚气的六枚黑色亮面耳钉,“老歇,昨天谷雨市怨魂游荡,有人死了。”
孟云歇抬起眼皮。“你是想让我去摆平?”
“对。”
“可有报酬?”
“……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竟然会为几斗米折腰。”
“我想点外卖。昨天的炸鸡不错。还想再吃。”孟云歇回味。
“……事成之后,我这里你想要什么都行。”
“此话当真?”
“自然。”
孟云歇勾唇一笑,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他朝坐在地上打瞌睡的阮星羽喊话:“起来,有活干了。”
阮星羽一个鲤鱼打挺,差点摔倒在地上,带着模糊不清的嗓音,“嗯?你们聊完啦?”
“走,去谷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