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不好的回忆,只能委婉的表达。
只不过阿璲文言只是笑了笑,上手揉了揉楚依的头,怕她担忧,解释说:“当然没有了。”
“那你为什么不唱了啊?”
阿璲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说:“你是不是好点了?”
楚依不明白他为什么避而不答,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的阿璲思绪一直追着脑海里那抹温柔身影的记忆,淡淡的开口:“我没有当上将军之前,也是那么体弱多病,我的母亲生我的时候,胎位不正,以至于我落下了很多毛病。”
“我常常喝药,也常常像你这样头痛。”
“每到这时候母亲就会给我哼这首歌,神奇的是我每次听这首歌,头就不痛了,觉也能睡了。”
楚依还是不明白:“那为什么你没有唱完呢?”
“因为母亲没有告诉我最后一句啊。”
其实他猜母亲应该是唱了的,只是他从来都等不到母亲唱最后一句就睡着了。
“那你没有问过吗?”
“问了,但母亲没说,她说以后要传给她的儿媳妇。”
说到这里,阿璲笑了笑,母亲一直都是没长大的状态,可能是因为父亲宠惯了,她说这首歌要当传家宝,传女不传男,没有女儿那就传给儿媳妇。
楚依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脸红了,但黑夜里嘛,看不清,不然可丢脸了。
她摸了摸发热的耳尖,转移话题说道:“那就让我们来补上最后一句吧。”
不然一首歌唱不完有些怪怪的。
“怎么补呢?”
“嗯~”
楚依思索了一下,想到今早,阿姊回信中所提到的诗句:“到而今,独伴梨花影,冷冥冥,尽意凄凉。”
“愿指魂兮识路,教寻梦也回廊。”
阿姊喜欢用故事来教她诗句,所以这一句她记得很深刻,描写的是大悲之句。
“竟然最后一句是但缺,那肯定就是缺不好的事情。”
“但却流水送离愁,梨花残影凉。”
“怎么样?”
“好。”
阿璲想了想,觉得也应景,苦了这丫头可能拿出毕生所学了吧。
气氛又开始安静。
楚依没等到下文,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轻笑声,酥酥麻麻的,令楚依刚刚缓解过疼痛的脑瓜子越发的沉。
大概是她又想睡觉了。
“阿璲,”楚依忍着困意开口问了一句,“休息了吧?”
这期间,阿璲没有说话,手却诚实但很不老实的攀爬上来,捏了捏楚依的腰肉,他只是想逗逗她。
楚依没好气的拍了拍阿璲揽住她腰间的手说:“不许笑,睡觉!如果你一直这样就滚下去!”
阿璲哪能放过和楚依亲热的机会,连忙闭上了眼睛,乖乖的睡了。
他本想假装一下,没想到自己竟这样的累,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知道,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所以格外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