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的野心显然不止步于此。
他不是眼界窄小之人,相反,正是因为无忧无虑,才会有如天地间远大的抱负。
令九就这么听着好像心里一直模糊的道路突然就有了轮廓,他的眼中闪烁着一股坚毅和决心,对着楚吟歌满脸真诚道:“我明白该怎么做,师姐。”
楚吟歌知道令九是个有分寸的,便也不多言,就让他回去了。
进到屋里,族人早已回去,只剩下楚老夫人,赵氏和楚致远坐在茶桌旁不言不语。
侯府明显变得没有往日热闹,没了楚依在,冷冷清清,总觉得少了滋味。
楚吟歌上前给每人伺候着茶,赵氏心疼地抓住她的手,眼神中铺满泪光,她看着忙前忙后的女儿,只觉得她是在用忙碌麻痹自己不去想别的。
“阿渠,你也歇歇吧,娘知道你不好受。”
楚吟歌这才缓缓抬起布满血丝的眼,她昨晚没睡好,她早就知道今天会面对什么,但她总是心存侥幸,觉得可能会再推些日子。
可是注定就是注定,没有任何前戏,就会毫无预兆地降临。
“母亲,我没事,小依离开,你们也不舍得不是吗,我该懂事的。”
楚老夫人眨眨酸涩的眼睛,叹了口气说着:“她的日子会更好,我们也会的。”
“这都是命。”
楚吟歌强忍着泪水,沉重地点下头。
等到他们都走后,楚吟歌才像反应过来一样,木木地坐下来。
她才是最舍不得的那个,可是她背负的责任更大,她的路还有好远。
她不能时时刻刻将情绪表现在脸上,所以才要隐藏起自己一身的刺,从前保护楚依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保护自己也应该这样。
楚吟歌表情未变,整理好自己,丝毫没有了刚才的伤心,她淡淡的开口道:“红锁,东西呢?”
一日不见的红锁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将一卷绸布递上。
“小姐,那边的人说了,您得自己拿捏分寸,这事他们掺和不了。”
楚吟歌没理她,自顾自的打开绸布,上面只有一个字:宫。
她勾唇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抓着绸布的手微微发紧。
楚依才走,这边的计划才刚刚完成,他们就迫不及待想要搞事。
就是不知道这是指宫的人,还是人的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