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就是了。”
燕北回说:“这恐怕不妥。”
周飞叶问:“有什么不妥?”
燕北回也很坦然,说:“我怕有人会计较。”
他说的是秋不归,周飞叶以为是邢问剑。周飞叶听闻,讪讪地把手松开了,嘟囔一句“他应该不会这样小肚鸡肠”,但还是从善如流地改回“燕少侠”。燕北回看着他笑,觉得周飞叶的性格实在活泼,实在眼熟,随意打趣了一句,说:“你同邢少侠倒是性情相近,想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周飞叶愣了一下,说:“我与他性情相近?”
燕北回说:“是。这有什么不对吗?”
周飞叶不知道在想什么,将他送出了好远一段距离,才反应过来,说不上是复杂还是苦涩地说:“爱剑成痴走火入魔非要与剑拜堂成亲的小朋友能活泼到哪里去?我见他时从来都抱着剑不肯撒手,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和老阁主一模一样。他哪里同我一样?”
说完才发现自己在冲燕北回撒气,周飞叶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拳,说:“燕少侠当我刚刚是在胡言乱语,别放在心上。”
燕北回自然不在意,见他心情不好,也没有追问。他告别了周飞叶,转身往客栈走去。秋不归已经回来了,借了厨房给燕北回煎药。顾照青领着一群年纪不太大的孩童,围在他身边,热热闹闹地说些什么。燕北回刚想过去,被大厅里的一个年轻人叫住。
年轻人说:“你便是燕北回?”
燕北回说:“正是。请问阁下……?”
年轻人朝厨房迅速地挤了一眼,说:“那个穿橘色衣服的,是我兄长的儿子。我同兄长一起来参加武林大赛,他忙着与那些老头子打交道,让我照看侄子。我原本是想直接向秋少侠道谢的,但是走近了又怕我侄子留下我,照寒兄说你同秋少侠交好,我想托你转告一下谢意。”
燕北回啼笑皆非。
他找了一找,顾照寒也在大厅里,正和邢问剑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边喝茶边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大概是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顾照寒放下茶杯,看了回来。
顾照寒笑着起身,说:“原来是北回回来了。你同问剑是不是约好了?怎么前后脚回来,我才和问剑说起你,秋不归都回来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迟迟不归,他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走的。哦,我打扰你们二人谈话了,是不是?”
年轻人笑着说:“哪里。我刚刚和燕少侠说完。”
顾照寒说:“那你跟我来,北回,你来评理。”
他把燕北回叫到他与邢问剑同坐的那张桌子旁边,桌面有一些茶渍,看上去是谁用手沾着茶水涂画过什么。顾照寒说:“我正与他口头比试,问剑说我无力抵挡他的成名剑招,我说他那以速度掩饰破绽的剑法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最终仍是我胜。北回,你来说说,谁能胜?”
燕北回觉得这两人的争论真无聊,他说:“怎么不直接出去比试?”
顾照寒老神在在地说:“问剑伤势未愈,我怕我胜之不武。”
邢问剑说:“你少说了!你就是明知打不过我,才要在嘴上给自己找面子。别说我已经好了,就算还伤着,我同样能打败你。燕兄,你说如何?”
燕北回说:“你们若要比试,我就给你们做判定。反正你们二人都没有胜过我,我来做判定想来也不难。”
顾照寒抬起头,说:“仔细讲讲,他是怎么败给你的?”
燕北回忍笑,他看邢问剑就要拂袖而去了,想着自己还有事情要说,到底还是留了几分面子,只说自己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一时侥幸。顾照寒看两人神色就知道背后还有说法,想都没想,立刻朝着厨房叫来了秋不归。
顾照寒说:“秋不归,北回和这位邢少侠比剑的时候你可在场?”
秋不归说:“自然。”
顾照寒满意地说:“来,给大家讲讲,燕少侠是如何酣畅淋漓地把邢少侠挑落马下的?照青也来听听,改日编成一个折子到茶楼酒肆说书了去。”
秋不归放下盛药的碗,督促着燕北回喝完了,才很满意地把两人在温城交手的经过仔仔细细讲过了,讲得波澜起伏,妙趣横生,燕北回大放异彩,邢问剑连连败退。燕北回想笑又不敢笑,假装没喝完药,把碗斜挡在脸前。
邢问剑郁结,不甘落后地问:“秋兄,燕兄同照寒兄交手的情况呢?烦请你也讲给大家。”
秋不归狐疑地看向燕北回,说:“你何时同他交手了,还瞒着我?”
燕北回实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