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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月下饮酒

燕北回想,这么不能喝的吗?

他丢下手中的柳笛,笑着走向秋不归。秋不归屈膝坐在地上,身后倚靠着一棵大树,树影婆娑,月冷如霜,秋不归比月色更冷。燕北回在他身前蹲下,仰着头看他双眼朦胧地看自己,冷白的月色又变成如豆灯火了,微小而温暖。

燕北回摸了摸秋不归的脑袋,低声问:“头痛不痛?”

秋不归摇摇头,结果因为摇头这个动作头痛起来。他倒吸一口气,又慢慢地说:“痛。”

燕北回笑了。他站起来,想给秋不归按一下头部。他没正八经地学过,但穴位的道理大差不差,而且跑镖时喝酒总有那么一两次忘了节制,宿醉后头痛不已,他自己给自己当赤脚大夫,多少能缓解。燕北回想,要是秋不归喜欢,他以后当真要仔细学学了。燕北回刚站起来,就被秋不归捉住了手。

秋不归问:“你要去哪儿?”

燕北回说:“哪儿也不去。我给你按一下头。不是说难受吗?”

秋不归仍旧不肯放手。醉了一点的秋不归露出颇为符合他年纪的任性来,让燕北回看得很心软。秋不归说:“不痛,不痛了。我有些冷。”

他小声说:“你挨着我。”

燕北回于是重新蹲下去,挨着秋不归。秋不归不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燕北回扭头看着他,忽然又觉得自己被秋不归捉住的手过敏发痒。他有心想要抽出手,又觉得现在正如秋不归所说,是有些冷。

燕北回说:“你不能喝啊。”

秋不归没说话。

燕北回又说:“下次别喝了。”

他这么说着,从地上拿起酒壶,自己对着壶喝了一口。又冷又热的感觉在他的身体上下来回,燕北回很难决断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受。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却说不上来是理智还是情感催促他悬崖勒马——悬崖?哪里有悬崖?

燕北回身前没有悬崖,只有秋不归在尝了酒以后微微地醉了过去。他身后倒是没有树,向后一仰就会整个地栽过去。燕北回一动不动的,不知道该向前还是向后仰。他怀疑自己也有些喝醉了酒,不肯这么草率地做决定。

月亮被云遮住的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视线一暗,有东西覆盖在他的眼睛上。

燕北回摘下来,是一方罗帕,绣着茉莉花,一角还绣着“薇”字,像是女子用的闺名。他正想着,这里什么时候有姑娘来了,然后突然间醒了酒,从地上站起。

秋不归也醒了。他问:“出事了?”

燕北回说:“恐怕是张力的心上人送他的罗帕。”他循着风向听了一会儿,问,“你还好吗?你要回去同他们说一声,发现了张力的消息,还是要同我一起去?”

秋不归很莫名地笑了,说:“明知故问。”

燕北回说:“醒酒了?”

秋不归不置可否。

燕北回说:“那好,你同我一起去。”他仍旧有点不放心,但也知道秋不归不会听自己的话,更何况秋不归同自己在一起说不定反而更安全,而且他古怪地不想和秋不归兵分两路。他想了想,把酒壶里剩下的酒全倒在地上,又用秋不归的剑在树上刻下一个箭头指示两人离开的方向,便循着罗帕被风吹来的方向找去。

他们找了一阵,秋不归指了一个方向,说:“那里有声音。”

燕北回仔细分辨一下,是利器相交的声音。张力用拳,想来是午饭过后就去寻找他的罗英彦用剑发出的声音。燕北回刚松缓了精神,立刻又绷紧起来。他看见罗英彦正背着一个壮汉与一群黑衣人缠斗,现在明显已落了下风。

他顾不上许多,当即跳入人群。

罗英彦看见他们俩,精神振作了一下,说:“燕兄!秋兄弟!你们怎么找来的?”

燕北回正用长笛击退了一个黑衣人,说:“我捡到了张力的罗帕。他还好吗?”

罗英彦神色黯然,说:“我迟了一步。”

说话间,有黑衣人跳到树上埋伏起来,张弓冲他们三人射箭。燕北回被几个黑衣人纠缠,一时间难以躲闪,心焦时,秋不归从一旁掠来,替他接下了那支羽箭,又分走几个黑衣人的围攻。燕北回得了空,回身向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树枝间一阵急促的抖动,有人匆忙转移了地点重新躲藏。

燕北回预判了他的路线,掷出一枚飞镖。他听见先是沉闷、然后清脆的两声响声,射箭的黑衣人跌落在树下死去了。他稍微松神,但仍旧不敢太过放心,继续与黑衣人缠斗,同时对罗英彦说:“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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