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他的?”
“王嬷嬷说话也太难听了些!”
信儿媳妇话说完,一個中年妇人领了一小女孩,从后堂窜了出来,面上笑嘻嘻的,亲热地劝解林黛玉,道:
“这回,你父亲有事不能回来,正院合该你住才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敢丢我女儿的东西,老娘今天跟你们没完!”
“前日,听说你要回来,我们原是要让你姐姐搬出来的,可,你也知道,白事是大事,事也多,人也杂,”
“二呢,你姐姐也和你一般,自小就娇弱些,这便给耽误了。”
“姑娘是主子小姐,她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奴几个是什么东西,是太太,还是老爷,也管的着?”
“不准东我的东西!”
“玳大爷便是东府这支,也是姑娘嫡亲外祖母的孙辈。”
只是,他的话却是没有得到林家族人的应和。
“是婶婶的不是了,考虑不周!”
见众人皆是望向她们母女,妇人起初心底一虚,亦是有些尴尬,后不知如何,竟释然了,料想是欺林黛玉年幼,不谙世事。
屋子被占,里边的东西定是也被挪走了,就是住在里边又能怎样,也不能睹物思人。
入城,又行了小半日,来到林家老宅。
林家仆人、族中男女老幼,早得了消息,皆是披麻戴孝聚在门前,待灵车一出现,顿时抱头痛哭,如丧妣考。
“那间屋子还没收拾出来,现给你姐姐住着呢。”
听其言,观其行,若不是顾念亲情,定是不会这般疼惜自己。
贾玳撂下一句,霸气一扫林家族人,转身离去,又去灵堂接待姑苏一众亲友祭拜。
林黛玉心底烦闷,拉了王嬷嬷一把,轻声道:“算了,妈妈,我住这边正房就是了。”
“就不搬嘛!”
“别说大伯不在,就是今儿在这,念着我们没日没夜地帮忙,他也定是不会苛待我们的,”
林珏之父亦在其中,他是个老秀才,被人指指点点,心里很不好受,但又管不住媳妇,
嘴里碎碎念念什么有辱斯文,全然装作看不见,摇头晃脑离了是非地。
雪雁的眼睛盯着小白兔滴溜溜乱转,左瞧瞧、右瞧瞧,有心留下逗逗小兔子们,又怕恼了姑娘,犹豫了半晌,耷拉着小脑袋,也郁郁地出去了。
“可见,是真心实意想着姑娘你呢。”
“就是,就是!还是姑娘通情达理。”墨二奶奶笑着应了,像是打了胜仗一般,挑衅地看了王嬷嬷一眼。
王嬷嬷见贾玳进来,底气一足,将方才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怎么回事?”
遂理了理云鬓,看向林黛玉,厚着脸皮道:“呵呵……实说了吧,”
族里有些人打着借住的名义搬了进来,只是,他却是想不通,如今主家太太亡故,灵柩都送回来,怎地还不肯搬走,何以胆大至此!
“真真是用心了。”
由此可观,同族之亲情,真不如外族之纯粹。
见它们吱吱着躲闪,亦是觉得有趣,忙收了回来,嘴里道:
“雪雁,回头你见了玳大哥哥,替我道声谢,说,难为他费心了。”
“你如是不想住正院,也使得,婶婶和信儿媳妇立刻帮你再收拾一间出来,你看可好?”
“放屁!哪有这样的道理?”
见此,林涛心下一冷,道:“刚才你也听到了,他是朝廷伯爷,若是有人不开眼,还敢造次,刀兵可不认人。”
说完,亦是追着贾玳的脚步去了。
墨二奶奶看了眼儿子,纹丝不动,心下一凉,难道他真是朝廷伯爵,还这么年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