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但看到贾玳为她做主,却是忍不住委屈地抹眼泪,拉着贾玳的胳膊,
不愿他和林家族人起冲突。更怕见了血光,扰得贾敏之灵不得安宁。
闺女直接把底给露了,那妇人脸上过不去,打了她一下。
明摆着的双簧,王嬷嬷岂是好糊弄的主儿,一听这妇人和信儿媳妇的话,心中已是猜到了八九分。
只是,才来到门前,便被留守老宅的管事娘子堵住了,“姑娘,奴婢将正院收拾了出来,已是派人打扫干净了,以后啊,您就住在那边,”
将来,若是林如海断了香火,那定是他们家上位,取代长房一脉。
“况且林家极大,有的是房子,你不拘住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呵呵……是呀,黛玉侄女,她们也是一片好心,莫要推辞了,住在正院也是一样,”
“奴婢们也是为了姑娘好,您说不是?”
“别吵!”
妇人不以为意,嘴角下拉,“我们也知道,那是你的屋子。”
王嬷嬷乃是一本分人,此时亦是被这混账话激怒了,道:“墨二奶奶也太不醒事了。”
这墨二奶奶乃是林家二房之媳,林珏之母,亦是林家嫡脉之一,同林如海这支的血缘关系极近。
“还有,某是朝廷伯爵,不是什么乡野小民能够攀亲的……”
“如果今儿老爷在这里,你还敢这样?少不得要被关进祠堂思过吧!”
贾玳却是不惯着,对陈兵使了个眼色,很快,一队甲兵开到,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
林珏脸色发白,颤颤道:“玳……表弟何必逞威风,我们搬了就是,还要丢我妹妹东西,未免欺人太甚了……”
信儿媳妇被骂,也不敢还嘴,只是无奈地朝那中年妇人笑了笑,一摊手,能做的自己都做了,让她看着办。
手一摊,那妇人竟是直接耍起了无赖,想让林黛玉主动退让,为了亲戚情分,莫要撕破了脸皮,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末尾竟又拉了贾敏要挟。
想要逗弄逗弄还未睁眼的小白兔,
信儿媳妇才应下,方要去但被拦住了,“不许去!”
林黛玉听了这话,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姑娘,且随奴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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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老太太也是个极疼爱后辈的人,她既然亲自写了信,又托了玳大爷来接,”
“娘,临去扬州前,爹和我不是说了嘛,让妹妹暂且挪出来,也就这几天,你怎么就都忘了?”
停了船,靠了岸,早有林族中人赶了车马、小轿来接。
“就把她一同接了过来安置,也方便照看,不想,就是小侄女你之前住的地方。”
墨二奶奶仍不死心,骂骂咧咧,想激起林家族人同仇敌忾,只是,他们身上功名全无,
最多一小财主,面对明晃晃的刀兵,哪生的起反抗之念,仿若没事人一般,也跟着走了。
“娘,我不搬……”
“你妹妹不愿搬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屋子里只剩林黛玉一人,靠坐在椅子上,也不看小兔子,默默对窗流泪。
“咳咳……”
念在贾敏新丧,本不欲争吵,方忍了怒火,只是,墨二奶奶一再挑衅,王嬷嬷免不了又说了几句,
不过,墨二奶奶却是不理她,只看着林黛玉。
“没听到你们姑娘要住她原来的屋子吗?带人收拾干净了,立刻,马上!”
玳大哥哥出身国公府,立下功绩封了一等伯,又在江宁任上,放下公务不远数百里之遥,来到扬州吊唁母亲,
“玳大哥哥,算了,眼下还是母亲入土为安重要,那屋子我不要了。”
“月前得了信,说是你母亲去了,我们进来帮伱母亲设灵堂、准备丧仪,不放心明玉一个人在家,”
管事唬了一跳,不敢再推脱,对他媳妇吼道:“快去啊,恢复原样,把不相干的东西都清理出去!”
王嬷嬷气了个倒仰,放开手就要和墨二奶奶争个高低。
原以为林家人丁单薄,贾玳到此才发现,地下乌压压跪了一地,少说有一二百口,不像香火快要断绝的样子。
墨二奶奶虽是理亏,却是不认输的主,怼道:“我怎么忘了?”
林黛玉不喜和人争持,小嘴委屈地瘪了瘪,没有说话。
听了几句,贾玳已是搞清,林如海带着妻小在外地为官,老家的宅子自然就空了下来,
“小侄女,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小侄女,你看,今日是你母亲归灵的日子……”
一指贾玳,“他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