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十三模棱两可道。

那二人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总之，让人看不懂。

“那个彦祖，是何人？”

“楚雄将军家的。”

“难怪……”顾南枝眸光有些恍惚。

眼前又出现当初看到的，两个男人携手走在街上的一幕。

“南枝，怎么了？”十三发现她表情有些不大对劲。

“没什么，他们俩是发小么？”

“不是，主子喜欢楚飞扬，呃，楚飞扬就是彦祖。”

“！！”

顾南枝心头一颤，有心上人了，什么时候的事？

难怪不同意她的条件，这种比不上男子的感觉，真是苦涩难言。

十三看到她讳莫如深的表情，以为她是同自己之前一样认为主子那方面不正常，便同她解释，楚飞扬是女孩。

“女孩？”

“对，长得非常好看，雌雄难辨，想当初我也误会了很久。”

“长得很好看么……”顾南枝摸了摸自己的脸，她长得不好看么？

“南枝，你怎么了？”十三皱了皱眉，这姑娘，今日十分不对劲啊。

顾南枝神色骤然变得清冷，“没什么，走吧。”

进了暮云深的营帐，就看到床上脸上苍白，昏迷不醒的男人。

顾南枝给他把了把脉，“可是前几日就毒发过？”

“是，之前每回都是熬半日就过了，这次，过了两日都不好。”十一一脸焦急。

主子先前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去找顾南枝。

可两天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就这样嗝屁，也顾不得他的吩咐，凌晨便叫十三去找南枝。

顾南枝把暮云深的手放回被子里，“这毒前期察觉不到，一发便是中期，基本每个月都会复发，现在已经进入了后期，三四天或是七八天便会发一次。”

“南枝，那现在怎么办？你不是找到解药回来了么？”十一问。

顾南枝眼神眷恋地看向床上的男人，红唇轻启，“他自己不要。”

“什么？”

怎么会？

十一和十三都不大信这话。

这毒有多难受，他们都看在眼里，这两年来，主子常常催南枝尽快找解药，他有多想要恢复，他们都知道。

好不容易有了解药，他不可能会不要。

顾南枝没有多说，只是叫十三将自己的医药箱放下，就叫他们出去守着。

“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好。”

十一两人并未多想，他们不是大夫，帮不上忙，只能依照吩咐，亲自在外头守着。

……

楚飞扬来到军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去了爹娘的营帐打酱油似的转了一圈，就要出去。

忽然听到一声柔弱的声音，“飞扬……”

楚飞扬这才看到，楚雄捂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她嘴角一抽，“爹，你这模样……莫不是被我娘打断了腿？”

楚雄没好气地捡起床边的鞋子，朝她扔去，“老子觉得你就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是是是，既然这么嫌弃我，那我还是走好了。”楚飞扬翻着白眼。

她现在就像是放暑假回家的大学生，才回来的那几天，父慈子孝，好日子过不了几天，就开始鸡飞狗跳。

一般说来，大部分大学生熬不过三天，她还好，应该有熬了七八天才开始遭嫌弃。

还挺让人骄傲的。

见她要走，楚雄急了，“飞扬等等……你能不能帮我去倒点水，为父已经一天一夜没喝水了。”

不等楚飞扬动，秋锦已经勤快地倒水了，可水壶里全是空的，她只好拎着水壶去外头打水。

楚飞扬幸灾乐祸地坐在床边，“爹，你这是发烧了啊。”

“唉，别提了。”

他已经连续两晚都是睡在营帐外面，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