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谁……”
“嗯?”
祝河川大眼睛一棱,楚飞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的节操早就碎得捡不起来了,索性老实交代:“暮云深……”
听到这个名字,祝河川更气了。
“你们父女俩合起来玩我呢?一个不远万里跑来告状,叫老娘替你收拾那家伙,背地里却跟人家……”
祝河川牙齿都咬碎,“另一个呢,拍着胸脯指天发誓,不会让女儿嫁给那种性子暴戾的男人,转个头就变卦!
你们父女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受虐没有底线!既然你们一意孤行,老娘就不管你们,今后你们如何也不关老娘的事!
想要儿子?你去找个小的给你生啊!呸!自生自灭吧!”
祝河川怒气冲冲地开门出去。
楚雄看了看媳妇,又看了看女儿,最终还是选择了跟媳妇走。
天色黑尽,屋里只剩下楚飞扬一人。
仰头靠在椅背上,唉声叹气。
好端端的日子,怎么就被她过成了这样?
说起来,让她如此心烦的源头,都是那个暮云深。
阴魂不散的死变态!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等等……
又爱又恨什么鬼!!
楚飞扬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
坐在梳妆台前,望着脖子上未消散的痕迹,脑海里莫名会浮现出昨晚那种曼妙的体验。
暮云深说,会对她负责,会娶她,是真的吗?
还有,军营里的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一边吃着冷饭,一边胡思乱想,什么都不知道。
索性就不想了,暮云深不是说,会回来跟她说结果的么?
那就等他回来,到时候再问一问他,若当真清白,她可以考虑不那么针锋相对。
楚飞扬又没心没肺地哼起了听不清词的曲子。
可这一等两天,都没见着暮云深的一点影子。
好在秋锦来了,她也不算孤独。
可那个男人那天早上分明说了,晚上就来告诉她结果,这都两天了,为何还不来找她?
楚飞扬十分焦灼。
一起床,随便洗漱一下,就跟秋锦说要去军营。
秋锦一脸茫然,“主子,你不是说,跟老爷夫人吵架,再也不去了么?”
“跟爹娘哪有隔夜仇?”
楚飞扬心不在焉地往马厩去。
暮云深的马还在马厩里,看见她来,还亲切地拿脑袋蹭她,楚飞扬揪着它的耳朵,就跟揪暮云深似的,“小畜生,这几天听没听话?”
秋锦:……
主子把自己关在屋里两日,还是魔怔了。
早晨的空气十分清晰,骑着马,楚飞扬并未狂奔,只是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美其名曰看风景。
实际上,心里一直在纠结,见着暮云深要说什么?
问他为何不来找自己?可这么问,就显得她好像很想见到他似的。
问他那天的战斗结果?可这都第三天了,这么问,显得她消息闭塞啊。
莫非,暮云深就是故意耍她的?他还恨她,所以故意玩弄她?
“驾!”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喝,一匹红棕色的高头大马迅速疾驰而来,“咻”地一下蹿出老远。
马背上是个黑衣姑娘,皮肤白皙,看着十分好看,而她身后,跟着十三。
楚飞扬想叫他,可人家也是“咻”地一下蹿了出去,投胎似的。
“主子,你看什么呢?”秋锦疑惑地问。
“没什么,走吧。”
楚飞扬加快了速度。
军营里。
十三和黑衣姑娘下了马,就急匆匆往暮云深的营帐去。
顾南枝一边走一边打听,“十三,我听说军营里有个叫彦祖的,跟世子爷关系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