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玲玲作势从缝里看。
乌闻舟好像也早就起身了,正在楼梯处等着他们两个,端木明明见谢南渊出来了,偷偷塞他手里一个包子:“好兄弟,你今天和你师尊说一说,咱俩一起睡行不行?”
谢南渊咬了一口包子,内心已经平静下来了,听端木明明这么说,于是平静道:“不行。”
端木明明:“那你把我的包子吐出来!”
谢南渊两口吃掉一个包子,塞的鼓鼓囊囊的看向端木明明。
端木明明痛心疾首:“你!你!”
拿着告示一行人到了皇城下的城门口,旁边守门的兵卫打量了一番一行人,看几个人身着不凡,气质也非常人,于是赶忙使眼色给同行人。
兵卫堆笑着:“几位是来赎人的话,还请先移步歇息歇息。”
墨玲玲有些不耐烦:“少废话,需要多少赎金快说出来,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枫非尘早就注意到了,自从到了大河国她便有些反常,情绪一直很奇怪,要照往常她才不会这样好声好气的和别人讨论赎金。
于是他悄悄拍了拍墨玲玲,问她:“师姐,这里是不是有你仇人啊?”
墨玲玲:“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反常,关心你一下。”
“你再这样多嘴,我就把你的脑袋摘下来挂在城门上。”
立刻闭嘴,乌闻舟添油加醋:“你惹她干什么,她的反复无常就是正常了。”
“不要以为你声音小我就听不见。”
两个人一起闭嘴站在一边等待。
那兵卫将他们三个留在皇城门口,还为他们搬来了椅子和茶水,这般殷勤让枫非尘更觉得不一般了。
“那个带告示来的女子进了大河国就没了消息,如今还让我们在这里被晾着了。”
乌闻舟环顾了一圈:“说来奇怪,这皇城是大河国皇室的地盘,允许平民进的话那就不会在这里设一个查看许可的关卡,而且元月与白鼓不是只送一个普通女子吗?怎么会好端端的进了皇城?再者说,她们如果路线有变不应该先和你们知会一声吗?”
说着他看向枫非尘:“白鼓有和你递消息吗?”
枫非尘摇头:“没有,白鼓做事向来稳重,我一向对她很放心。”
墨玲玲站起身来:“不等了,我们回去。”
旁边的兵卫见状,脸色一变:“马上就能进去了,这位仙师,您再等一等吧!”
墨玲玲才不管,继续大步往前走。
身后城内传来一阵铃铛声,几声马蹄渐落,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
枫非尘与乌闻舟正要跟上墨玲玲,忽然一个声音喊住了墨玲玲。
“墨仙师,路过故人门前,为何不敲故人门来讨口茶喝?”
两个人朝声音望去,只见那日请她们来的女子正低眉立在一位妇人身边,而妇人身后还站着那日见过的陈念。
而喊住墨玲玲的妇人满头白发,一身精致宫装,在身边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朝墨玲玲走过去,她声音不知是不是因苍老而变得有些颤抖。
她声音带笑:“仙师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看故人?难道是怕我老了,认不出了吗?”
墨玲玲这才慢慢的回头,却是不敢直面去看她的脸。
她眼神躲闪了一番,看她发上的珠翠,看她身后随侍的宫人,看她衣裳上金线银线织成的日月莲花,这才看向她那双经过岁月不再明亮的眼睛。
“好久不见,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