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姬咯咯一笑,咻的一下起身走了,谢南渊拿起弟子剑就追了上去。
白仙姬却是没有走远,月色下,她在屋顶上如鬼魅一般游走,谢南渊紧跟不舍。
一直到了城内最高的楼上停下,谢南渊握剑仰头看着白仙姬,此时也明白过来她的行为。
“你是冲我来的?”
白仙姬很惊喜:“真聪明呀,不愧是魔皇血脉。”
谢南渊最讨厌别人把他的血脉挂在嘴边,于是手里的剑又握紧了一分。
“你不是很好奇自己的血统总是会被魔族发现吗?那是因为你是魔皇血脉的一支,你血脉带给你的是你掩盖不了的,它会随着你的成长越来越明显,现在还只是同胞发现,以后可就是天下皆知了。”
“你威胁我?”
白仙姬摇摇头,一阵衣料摩擦声,她身后又落下两个魔族人,他们戴着诡异的面具,面具上的笑脸阴森森的看着谢南渊。
白仙姬接着道:“我们魔族如今就是缺少名正言顺的血统带领,妖皇即将复苏,你何不与我们一起,与那妖皇争一争天下?”
说着补充道:“我们愿奉你为新主。”
谢南渊觉出他们并无杀意,于是将剑收回鞘,准备转身离开:“不了,我不会成为魔族的。”
“哦?你不想成为魔族,可是你现在就是魔族呀。”
白仙姬亦步亦趋,如同一段极柔软的绫罗在他耳边软语。
“那是血脉,我的心永远不会。”
白仙姬哎呀一声:“可是你们师祖不是说,向善者皆为平等吗?你怎么就觉得我们是让你做坏事了呢?我们奉你为新主之后,你脚下的这片天地,都会为你所用,到那时,你用自己的力量让这些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谢南渊停下脚步,他顺着白仙姬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月光下一片静寂祥和,低矮的房屋,高耸的楼层,远处从风声中还能听到一丝乐声。
有人夜归家,驾着马车踢踏行走在城中,马车上的风铃叮咚作响。
善恶贫富,就这样享在同一片月光下。
白仙姬见他有所动容,于是趁热打铁:“等我们大业成了,便让枫郎当我们魔族大司命,我们三个一起好好治理魔族,如何?”
谢南渊回过神,太过于居高临下,这种感觉让他差点有些失控,好在听到了师尊的名字,让他找回来了理智。
“你说的没错,向善者皆为平等,所以我发现你们并非善类。”
“为天下人谋生怎么就不是善类了?”
谢南渊平静道:“妖皇现世你们应该和我们一起去对抗才对,可你们想着却是趁机分天下,这种不利于百姓的事情,怎么就是善类了?”
白仙姬哑了一下,眼睛转了转,自言自语:“好像有点道理。”
她这边还没有想出个一二三,那边谢南渊一个起落走了。
白仙姬朝他唤:“血脉就是血脉,你不会抵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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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枫非尘起床见谢南渊还在睡,于是便没有喊他自己先去洗漱一番,结果回来见他还在睡。
于是上前将他推醒:“南渊,你的伤势究竟好没好?我见你怎么气色不好?”
谢南渊睁开眼看见自己师尊,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睡过头了,于是赶忙爬起来:“师尊恕罪,弟子疏忽睡过头了。”
说着手忙脚乱的要去穿衣服,枫非尘伸手制止他:“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师尊,弟子已经好了。”
“让为师看一眼怎么了?”
说着强硬的扒掉了他的上衣,这段时间谢南渊在王大明那边养着,身上终于不再是一副骨架似的身板了,已经初具这个年纪少年应有的体格了。
那处伤口已经结痂了,确实是好了。
只是谢南渊被自己师尊这样盯着,瞬间从脚底红到头顶,枫非尘好笑的看着他这样的反应。
“害羞?”
枫非尘松开手,谢南渊光速穿好衣服。
枫非尘看着谢南渊这样,心里更觉得好笑了。
像个刚结婚的小媳妇。
“枫非尘!”
门外一声大嗓门,一听就是墨玲玲。
“这都几时了?你还不起床吗?”
枫非尘无奈去开门:“师姐,你小声一点啊。”
“怎么?你在屋里藏美娇娘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