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走在进入的元岭必经之路上,四周树木成荫,一花一草都像极了那次,可来回寻找,一直无法找到入口。
“我记得明明就是这里,哎,这到底要怎么进去啊!”
长时间不得其法,古溪愈发浮躁,一股恐慌浮上心头,脑中不时闪过葫芦球被人割肉放血的恐怖局面。
慢慢地古溪开始到处乱摸,葫芦球说过“缘”之一字,他定是与这元岭有缘,古溪希望元岭感受到自己的心意,放他入内。
“不是,都不是,那棵梧桐树呢?”
又过了一些时间,古溪一无所获,他疲惫地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不对,不对,要是这么摸下去,只怕葫芦球就要凉了。”
想办法,我得尽快想出办法!
古溪灵光乍现,血,我的血,葫芦球说我的血是元岭所需,这肯定可以。不过......万一有贼人......不管了,我灵力七阶,难不成打不过,还能跑不掉吗?
古溪莫名自信起来,寻着上次的伤疤,再次割破手掌,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须臾之间,狂风大作,古溪再一次进入元岭。
元岭还是当时的模样,并无什么显著变化,古溪站在原地,仔细确认方位。
“南边,是这边。”
古溪辨别无误后,即刻飞身前去,四周植物枝繁叶茂,与远方群山相映成趣,一派田野风光,只除了......上次除草的那片田地,光秃秃的占在中央,很是显眼。
古溪通过那田地,快速找到界碑,界碑灰朴朴地翻倒在地,古溪连忙将它重新立了起来,擦干灰尘,谨慎地观察四周,低声喊道,“葫芦球,葫芦球”,可一直无人回应。
远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古溪快速躲进野草堆里敛住呼吸,将自己当作一棵随风摇摆的野草。
“今日收获不错,今后不用那么频繁地出来了。”
只见一男子拎着葫芦球,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手中的葫芦球脸色苍白,肉乎乎的脸颊也瘪了下去,似乎下一瞬就要离去,整个人状态极差。
葫芦球!它这是怎么了?
古溪眼看他们快要走到界碑面前,唯恐他发现界碑已掸尽灰尘,甚至变了模样,内心连忙喊道,“师父,师父,救急啊!”
他现在装成一株野草,根本不好行动。
神秘人喝了酒,此刻正呼呼大睡,因此,他并没有接收到古溪的求救信号。
反倒是本已合上双眼的葫芦球,闻到空气中的香味,蓦地睁大眼睛。低头看到眼前变样的界碑,想到些什么,放眼望去,只见古溪躲在草丛里忐忑不安。
真好,葫芦球脸上划过一丝笑意,突然间......他有了力气。
这股香气,过于特殊,那男子似乎也闻到了,正四处张望之际,葫芦球连忙拿出压箱底的本事,拼命遮盖住这股气味,还分神将界碑恢复原样。
“我闻错了吗?”男子有些困惑,刚才分明是有啊......
葫芦球出言打断,“大人,这药草恐要失效了!”
“失效?”
男子睨了一眼葫芦球,见他小脸表情诚恳,不似作伪终是松手,放下他的衣领语气阴森地说:“那还不回去!”
“马上。”
葫芦球来不及咳嗽,听此言连忙打开界碑,留有一个缝隙偷摸示意古溪,而后便端正神色,引人入内。
“大人,请。”
草丛里收到暗示的古溪暗自掂量,葫芦球为什么这么惧怕他?待他们进去后,古溪给自己又套了一个防御符,这才紧随其后。
界碑内又是一方天地,那男子坐在躺椅上随手递出几株药草,眼神示意葫芦球赶快行动。
“是”
葫芦球能说什么呢,他的身家性命被人死死地控制着,他能怎么办呢?
接过药草,走到一边,葫芦球只能忍住身体的痛楚,消耗自己的本源,为他炼制丹药。
而一旁,自进来后就领悟到葫芦球暗示的古溪,一直靠着墙壁行走,丝毫不敢大意。
“这是?本命之火!”
古溪想着仙界全书的内容,眼睁睁地看着葫芦球身体愈发透明,这是以命相拼,他还那么小,怎么能......
古溪忍不住向前走去,葫芦球此时正烹制丹药,见他过来立马添了一层阻挡。
于是,古溪就碰到了一层软乎乎的屏障,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