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吸收了一些黑色灵气,宗铭正端坐于床,经受着酷刑的考验,“好痛,我,我要死了吗?”
额间汗水不停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宗铭灵力池正一阵翻腾。
“宗铭,是让你铭记宗门吗?”
话音入耳,宗铭强打起精神,转瞬便铸成灵剑,警惕地看向四周,“何人,胆敢故弄玄虚!”
“啧啧啧,这脾气,真是不讨人喜欢,要不是......我才不来。”神秘人缓缓显出身形。
“你是?”
在他身上,宗铭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亲近,声音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
“我......你不必知道,我只是来送你一场造化。”神秘人只想快点兑现自己的承诺,无意和人交谈。
宗铭则不然,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他,“你......”
神秘人耐心告急,衣袖轻摆,他闯不出的阎罗殿顷刻化为泡影。
一转眼,宗铭就来到一处悬崖峭壁,冷风袭袭,环境很是苦寒。
可有一男子丝毫不惧地正在扶琴,琴音潺潺如流水,引得头顶鸟类盘旋,与其一应一和。
少倾,一个状如乞丐的男子突兀地走来,“还扶琴呢?顾家今夜可就要被灭门了。”
顾家,是那个顾家吗?
宗铭急忙向他跑去,身体却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他的手像失去控制了一样,轻抚琴弦,弹出一段段悦耳的琴音。
我,是我,是我在弹琴!
不等他理清思绪,他已张口对着来人说:“人间事,自有天道。”
“是吗?”
一身褴缕的男子顿感无趣,不急不慢地走开。
画面一转,抚琴人独身一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街边不停叫卖的小贩急匆匆地从他身边走过。
“顾家,顾家出事了!”
“真是可怜啊!”
“李大娘,你干嘛去呀?”
“哎,我过去送他们一程。”
......
顾家!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吗?
宗铭竭力控制住向前的步伐,希望能转身随着人流前去,可身体完全不听指令,直直地往前走,绕过几条街道后,选择了一个带有高楼的酒家,打尖休息。
“宗铭”古井无波地品尝着眼前的菜肴,饭菜味道极好,引得来往客商夸赞,宗铭却有些食而不知其味,心有所忧,却困于此地犹如人偶,只能机械地进食。
“这顾家也是可怜,惹谁不好,惹席家!”
“谁说不是呢!这席家哪是我们小老百姓能招惹的。”
偶有消息灵通的,在谨慎地观察四周后,压低声音说道,“顾家......顾家也是为了他家子侄,听说被......押到了阎罗殿了。”
“真的?”
酒桌上,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声音更是飘忽,“这样的话,那人只怕是......”
“顾家最为怜惜幼童,发生了这样事......”
这时,一个年长的客商中断了众人的沉默,“要我说,纵有万般无奈也该舍弃那人,毕竟其他人总要活的。”
“谁说不是呢。”
听着耳边的锥心之语,宗铭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整个人有些阴郁,是啊,他们该舍弃我才对,我......
不,不能这么想,现在,我应该去阻止这一场悲剧!
宗铭重燃斗志,可他无法控制身体,只能沉默地夹着桌上的菜肴,细细品味,不时扭头看向窗外冬色。
雪花纷纷扬扬,大地穿上冬装,街头缓缓走出众多平民,他们或面带惊恐,或神情恍惚,每个人都是那么地沉默,似乎经历过一场严打。
待他们走过,“宗铭”终于结束用餐,举止文雅地放下筷子,轻擦嘴角,掏出银锭,置于桌上,悄然离去。
待到“宗铭”再次睁眼,他已站到顾家庭院,冷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席家拿出朝廷少有的器具,不遗余力地屠杀顾家老幼妇孺,少时,地面血迹斑斑。
宗铭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衣服终于不再干净,他绝望地看着亲人一个个倒下,仿若失智地哭喊:“不要!”
阎罗殿的日子,夜夜不得安稳,他靠着对亲人的思恋,强行压制体内毒素,小心防备他人暗下杀手,白日犹如生畜一般,听令屠戮,杀尽阻碍,为自己求得生机,可现在......这都有什么意义呢?
他坏事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