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 毗.......”
“掌门。”
豪歌哀伤地注视着他,这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就在自己眼前燃烧,他却无可奈何。
看柄梵面上痛苦缓缓减少,他颓惶的跌坐在地,如果只能这样,那他做。
豪歌勉强稳住心神,跟随佛徽一起诵经,直至柄梵烟消云散。
一经毕,佛徽缓缓站起身来,瞧着豪歌少见的沉默,思量一二后,转身走向冬徽草,时间会治愈一切伤痛。
冬徽草还是原先的模样,佛徽打开纳物袋,弯腰正准备收起,可余光突然瞥见地上一瓷瓶——瓷瓶无瑕、浑身洁白。
佛徽思及刚才种种,小心拿起,刚打开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药香。
这香味,是......
佛徽不动声色地将他收起,转而继续收拾冬徽草。
豪歌此时泪湿眼眶,想他立世五十余载,碰过邪修不知凡几,还是第一次这般无能为力,既不知对手姓甚名谁?又不能救回弟子性命!
佛徽已收拾完全,给暗地里的弟子打了个招呼,背着身听身后窸窸窣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三十多年了,这豪歌还是这般!
他无进步,可这天下却风雨欲来呀!
“时也,命也。”
佛徽说完,便御剑离去。
“命,呵,我从不信命,我定要将那邪修剥皮抽筋,以宽慰那些弟子在天之灵!”
豪歌像被刺激到了似的,瞬地站起身,恢复斗志,御剑快速追去。
“这是......放还是不放?”
寒风窑洞后,一直敛息守护的弟子,看着掌门那随意一摆,有些困惑的问。
“呃......不知道,掌门刚刚挥手,应该是不放的意思吧,这定思阁是个修炼的好地方,掌门应该是让他们待在此处,静心修炼。”
“是这样吗?也行,那我们回吧!”
“嗯,刚才......可吓到我了!不仅仅是为了那邪修,也为了这世上仅有的一棵冬徽草。”
“我也是,不过......这里的事情不可言说,走出去就忘了吧。”
“肯定啊!”
两弟子身影慢慢远去,定思阁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定思阁内。
“啊!两日了!”
古溪精神抖擞的在窑洞里来回晃悠,这两日他静心修炼,早前身体的亏空已经全部补了上来,可是他好饿啊!他已经两日未曾吃饭了!
“丫头,你没听过,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师父,您就不怕我真饿死了吗?”
经过这两日相伴,古溪已经和神秘人关系亲近了不少,也能互相逗趣了。
“不怕,两日而已,不会饿死的。”神秘人冷酷无情的说。
“哼”古溪撅起嘴,傲娇一哼。
她这里与师父相伴,日子还算可以,只是宗铭,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过于担心,古溪狗腿地问,“师父,能帮我看一下我的朋友吗?他也在这里,您帮我看一下怎么样了?”
“他,哪个男孩?”神秘人故作不知。
“就......就那个,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明明她就只和那两个男生接触过,这样说,古溪觉得师父肯定知道。
“哈哈哈”
果然下一瞬,师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古溪听着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笑完了,神秘人开始办正事,“哦,那我就替你这个徒弟好好看看。”
顷刻,黑色灵力自这窑洞飞去其余地方。
一刻钟后,他回来了。
“嗯,眉目如画,气质绝佳,连日端坐在风口也不见丝毫颓色,性格坚毅,是个好郎君啊!”神秘人一副娘家人的心态。
古溪听得一脸茫然,他知道了,可他只是单纯想看他身体状况,“师父,您,您看看他身体状况!”
神秘人闻言一字一句的说:“身体......极其......康健,应该能活个几百来岁。”
“师父!”古溪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哈哈哈哈。”神秘人再次笑了。
古溪不知如何面对来自师父的取笑,毕竟长幼尊卑有序,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想了想,古溪索性不再理会这个老顽童,端坐在地,继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