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七月,夏天到了,外头已经热得不行,我冰棍都吃了不知道几根,但是在阴阳交界地带,我恨不得穿件棉袄来,这阴气,忒重了!有时候我都好奇傅南笙她一个女人难道不会宫寒么。
哦,还有小曲!
这几天活比较少,我有点闲得慌,人一闲下来,就容易静中生闷。
这天我揪着小曲问梧桐面馆里那个老头的来历,对此,小曲摇摇头,说她也不清楚,就知道那老头姓吴,三十年前来的。她从不去那边吃面,老头也从不过来串门,所以虽然做了三十年邻居,却压根不认识。
我问傅南笙呢,她总知道吧。
小曲突然很正经的审视我一遍,说:“你是不是喜欢馆长?我看你老是想打听她。”
我喜欢傅南笙?!
我被她给气笑了,我脑子瓦特了喜欢一个老妖婆!
是不是座涧园一趟让她误会了?不行,得立即打消她的这种想法。
我对她嘿嘿奸笑道:“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她太老了。”
小曲脸色骤变,被我突然的表白吓得小脸煞白。
我凑到她面前说:“傅南笙多没劲,凶巴巴的,还是你比较可爱。”
“咳咳!”
我没理那个鬼,继续对小曲说:“加个微信好友呗,共事这么久了,连好友都不是,多见外,以后常联系啊。”
“联系什么?不工作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穿透而来,我傻了眼,就看到小曲幸灾乐祸的坐回到电脑前,我慌忙挤了个笑容回头。
“馆长晚上好!”
傅南笙铁青的脸死死盯着我:“我老?”
“不老不老,我老!”
“我凶?”
“不凶不凶,您多平易近人,慈悲为怀啊!”
傅南笙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得提醒你,有件事你还没有办。”傅南笙说。
我顿时愣住,什么事?
小曲拿笔戳了戳我的屁股,提醒我七月初七,四号墓地的鞋子!
我恍然大悟,很扭捏地说我暂时不想离开公馆,我觉得这里也挺好。
傅南笙说就算我不想离开,这件事也得去办。
我很郁闷,你叫谁去不是去,干嘛一定要我去跑腿,小曲不行吗?你自己不行吗?
离了我公馆就不能转了?!
很意外的,傅南笙点了点头。
她说她和小曲虽然不算鬼,但也不是活人,墓场里面有很霸道的邪灵象坐镇,他们没办法近身。
我想啥玩意儿,镇啥不好镇个邪灵?这墓场不闹鬼才有鬼!
我说去可以,给跑腿费。
傅南笙无语,却也拿我没办法,便承诺这件事情办完后,批给我一个月带薪休假,可以回家一趟。
我想也不错,正好时奶奶说的那件事,我得回去问我外婆,顺便回家看看我妈还有我姐。
七月初七转眼就到,天刚亮,我下了班马不停蹄地就打车去了南山墓园,一边啃着路边摊买的糯米饭,一边刷手机。
过了大概半个钟头,车停了。
司机大哥回头问我大清早的来这里干什么,我随口扯了个谎说:“扫墓,我们那边有早上扫墓的习惯,越早越好。”
司机审视着我,嘟囔了句:扫墓也不带点元宝,够小气的,然后就离开了。
熹微初升,山林中还带着寒意,四下静寂,只有几声微弱的鸟鸣划过。
傅南笙说四号墓地在半山腰上,我找了半天才找到。
我蹲在黑色的墓碑前,看着墓主人的照片,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叫李温言,长得温温柔柔的,脸上充满了对生活的期望。
我还以为又是傅南笙哪个情郎,原来是个女生。好好的小女生,喜欢啥不好,喜欢三寸金莲,啥口味!
我二话不说开了石板,一群老鼠突然涌了出来,从我的双腿之间迅速冲到山林中。我尖叫着跳开,脚下一滑摔在块墓碑前,我抬头一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了。
墓碑上的照片,是傅南笙!
上面写着几行字:生于农历1890年一月,卒于农历1940年一月
穆南城
挚友李温言立。
我反复确认照片上的人,确定她就是傅南笙。可是,她不是好好活着么,什么时候死了?李温言又是谁?!
为什么她俩的墓在一块地方?
我心里有个念头,这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