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同类的自己,我无法原谅。”
“那你现在是在自我懊悔?”
杏里摇了摇头。
“不,我不懊悔。”
“尽管不记得了,但我觉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于我而言一定有充分的杀人理由。所以……我愧疚,却并不懊悔。即使让我记起那天的一切,我相信自己的选择仍然是——杀了他。”
第一次从这个阴阳师的语气里听到如此明确的杀意,让赤隐一滞。
而见他突然沉默,杏里也没有继续再多说些什么,她虚弱的朝着赤隐笑笑,“那个,谢谢你刚刚出手救我呢。不然真是感觉自己要被他打死了。”
闻言,赤隐的脸上马上多了点不自然,他僵硬的将头偏向一边。
“救你只是为了避免你人死了束缚咒也没法解开了。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你解开束缚咒的话,我就帮你杀了他。怎么样?我来动手。”
杏里又是笑了笑。
“我拒绝。”
她无奈的扶着地面挣扎起身,“走吧,集会时间要到了,先去找哥哥。”
一边说着,杏里一边抹掉了嘴角的血迹、从背包里翻出一件外套穿到了身上。
“恩。”
赤隐应声过后,也隐匿起身形,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
“首领大人你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我的背好痛。”
“没有,忍着吧。”
“啊,那你们原川组的烧伤药能不能治内伤的?”
“你自己也说了是烧伤药。”
“切。”
尽管一路喊着‘疼死了’‘痛到快疯了’这样的话,但等到杏里找到土御门雅纪的时候,她看起来已经跟没事人差不多了。
蹦蹦跳跳、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这么喊着,都让赤隐以为刚刚杏里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幻象。不过,毕竟集会时间将近,两人没聊多久就开始往聚正堂的方向去了。
在土御门本家的聚正堂。
等到杏里和雅纪抵达的时候,参与集会的人员已经接近到齐,只余本家二十八代目土御门真辉和寥寥数人还未入席。
“来的真够晚的。”
见她姗姗来迟,虽未迟到,土御门和斗等人的脸上仍然尽是嘲讽不快之色。
而闻声,杏里不为所动,只神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没迟到就好了呢。”
话音落后,两人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