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を殺した。」
强大的力量迫使她向后退去、直直地撞上了结界,汩汩的鲜血立刻从她嘴角涌出。
“咳…咳……”杏里仍是没有言语,只伸手捂住了被符咒攻击的地方。
见她受伤,土御门透真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愧疚、仅看得见痛快之意,他继续一步步向她紧紧逼近,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哥哥再给你一次机会哦。求饶,还是不求饶?”
杏里没有说话,只皱着眉沉默的看着他。
“啊,那就没有办法了。”
说着,又是一张咒符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而杏里虽是有了准备,但最终还是慢了一些。
再吃了一张咒符的她,喉间又是阵阵腥甜。
她本就不是擅长防御的阴阳师,再加上被束缚咒所限。此时,面对土御门透真带着真真切切杀机的各种刁难,她只能挡下一部分,而另一些……就只能硬生生的咬牙受了。
“让你平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是很会仗势欺人吗?现在轮到自己了,感觉怎么样?”
……
……
土御门透真手中的咒符不停,脸上尽是成功报复后的痛快,一句接着一句说的也很是起劲。而杏里的神色却是逐渐苍白,她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抵抗开始变成下意识的举动。
忽然间——一道比土御门透真更为冷漠的声音蓦地出现在他身后。明明语气平淡,却让人感到不怒自威。
“你打完了没有?”
没想到有其他人的存在,土御门透真一下转过身来。他警惕地打量着这个乍然出现之人。
而在看到赤隐左手背隐隐发光的印记时——“难道你是……”
“土御门雅纪的式神?”
为什么,会是土御门雅纪?
赤隐皱了皱眉。
但没有多想,他很快刻意带着首领级别的气场丢出了三个字。
“你说呢?
而在土御门透真听来,这已经是肯定的意思了。
他‘啧’了一声,脸上看起来有些意犹未尽的不甘,但他看着眼前气势不凡的式神,他眼底闪过几丝忌惮。最终,他还是说道:“算了,我也累了。这次先放过你,下次记得要听话哦。”土御门透真拍了拍手,解开了结界,略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待他走后,赤隐来到了杏里身旁,他蹲下身来,不解的看着地上脸色发白、唇角沾着点点血迹的杏里,“喂,阴阳师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只知道挨打?”
因疼痛而蜷缩在地面的杏里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努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过了片刻,她才缓缓的回了?一句。
“因为……我不能反抗。”
清冷的声音从她的嘴中流泻而出。不过许是因为身上的疼痛,她说的极为痛苦和艰难,仅仅是一句话,便让她的额上再次冒出了细汗。
“不能反抗?”赤隐一声冷笑,“不是很简单吗。像你对付我那样,直接丢出一张咒符按在他身上,大喊一声‘灭’让他滚蛋不就好了。”
杏里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我的身上……被当家下了诅咒。”
一听,赤隐更是笑的讽刺,“什么诅咒?你们阴阳师世家真是和谐。”
杏里沉寂了片刻,似在思索是否要隐瞒下去。
但最后,她还是答道——“是一生……都不能攻击土御门家阴阳师的诅咒。”
闻言,赤隐忽然来了兴趣,他轻轻拾起一撮身下女子的长发,在指尖绕了绕。
“有趣。你是干了些什么坏事,才被下了这么有意思的诅咒。”
“我……”
仍然无力而侧卧在地上、捂着伤口的杏里静静地抬眸看向赤隐。点点的星光落入了她的眼眸。沉默了半晌,她才开口——“杀了人。”
她杀了人。
土御门家排行十三的阴阳师,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土御门飒。
此言一出,赤隐愣了下。
过了许久,他才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杀了人又有什么关系。”
尽管他是如此说着,但他也明白。
不同于妖怪杀人。人类,杀人。这是——同类相残。
是在他们眼中难以被宽恕的重罪。
杏里的视线转向星光熠熠的夜空。
“我不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