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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话别

白泽羽刚进屋就闻到一股酒气,走到卧房门口,就看见婧瑗半敞的床幔,落在脚榻上的被子,和散落在地的银票。原来她只是喝醉了,白泽羽这才放下心来。

熟睡的婧瑗却丝毫不知有人进了自己的闺房,只觉得酒精在体内燃烧着,身上一阵阵的发热。嘴里嘟囔着,一边继续蹬着被子,一边用手随意拽了拽自己胸口的肚兜。

白泽羽以为婧瑗是醒了,急忙躲到一旁,半天见婧瑗没有起身,便伸头朝床上的婧瑗望去。不看还好,只一眼,白泽羽就觉得面红耳赤。

婧瑗刚才因为热,睡下的时候没有穿中衣,只着了水红色的金丝梅花肚兜。刚才这么一拽,不小心将肚兜拽偏,已经小有规模的胸脯半露在空气中。

白泽羽没想到自己居然不小心看了人家姑娘家的身子,虽然自己不是有意的,可是依然觉得一阵羞愧。偏偏自己刚才一时还挪不开眼,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定力居然如此的不堪。

虽然看也看了,但是总不能就让她这样睡着。白泽羽蹲下来,把散落在床边的银票捡起来。本以为这是婧瑗的私房钱,这个财迷的丫头睡觉还要抱着才安心。

然而等白泽羽捡起来后才发觉,这居然是万两银票。并且还混合着一二十张押注的存根。徐婧瑗竟然于殿选前在京城的各大赌坊下重注买舒慧为后!

若非自己一路陪伴楚瑜杨夺得天下,深受信任。恐怕白泽羽也不会知道楚瑜杨一早就与舒家搭上了线,借助舒家的兵力,会封舒慧为后。

白泽羽蓦然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婧瑗,从几年前她在闹市打马飞奔,到后来雪地里的惊惶无措,再到夜闯深闺时的冷静聪慧,以及今天她的未卜先知大胆押注。

白泽羽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这样的徐婧瑗,真的就是自己寻寻觅觅的那个瑗儿吗?

白泽羽将钱匣重新放在婧瑗的床头,又闭上眼,替她整理好自己的肚兜,将被子从地上拉起,轻轻盖在她的胸腹,才准备离去。

“白芷,水。”就在白泽羽准备转身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婧瑗突然开口叫渴。

白泽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桌前,沏了杯温茶,将婧瑗扶起来,亲自喂她喝下。照顾着婧瑗重新躺好,确认她已经熟睡,白泽羽才吹熄了蜡烛,如来时一般,像一阵风刮过。

婧瑗这一觉睡了很久,从昨日亥时一直睡到翌日巳初。若不是白芷催促,恐怕她还不愿意起来。“白芷,辛苦你了,昨天还在这照顾我。”婧瑗伸着懒腰,揉着迷糊的睡眼。

“小姐,奴婢昨天也喝多了,您没让奴婢给您值夜啊。”白芷被婧瑗说的一头雾水。

“你没值夜?那我怎么记得是你照顾我来着?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日头依旧。哈哈哈,怕是我喝多了出现幻觉了吧。”

婧瑗也懒得多想,由白术为自己穿好衣后就坐在桌前,等着丫鬟端来漱口水。婧瑗眼神随便这么一扫,却发觉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是被人动过的。

每天睡前,白芷都会在桌上放一壶茶,以防自己半夜起来找水喝。既然昨天没有人侍奉自己,难道是自己起来倒水的吗?

婧瑗记得昨天虽然睡得昏沉,却分明是有个人扶着自己给自己喂水,还为自己盖好了被子。如果不是白芷那会是谁?难道是,白泽羽!

婧瑗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自己昨夜睡姿不雅,衣容不整,该不会被他看了去吧。转而又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徐婧瑗啊,徐婧瑗。你是中了什么邪,明明已经定了位分,居然会想一个不该想的人。

婧瑗刚洗漱完毕,李管事就急匆匆的进来禀报婧瑗:“小姐,二老爷午后就要走水路回徽州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回去了?昨日二爷爷不是还说了要在京城看着我入宫么。”婧瑗正端坐着梳妆,听了李管事的话有些莫名。

“灯笼巷那边过来传话的二管事说,徽州老家来信了。二老夫人前些时候突然病了,大爷那边这么催着二老爷回去,怕是二老夫人不好了。”

婧瑗握着玉梳的手突然一顿,扯掉了几根头发,不禁眉头一皱。自己虽然与二祖母接触不多,但是她对自己倒还是大方,自己送与王淽茵的镯子,就是她给自己的见面礼。那种成色的玉镯,在市面上少说也值个两百两银子。

“知道了。让水月和盈秋姑姑去库房挑些礼物和补品,待会和我一起去码头,给二爷爷送行。”

这二祖母突然病重让婧瑗还是有些意外的,婧怡本是已经赐给厉王世子做侍妾的,万一这时候二祖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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