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羽一时疏漏,竟被乔镇南得手。这家伙身形一闪,避开了白泽羽伸过来抢夺的手。
“泽羽啊,你可真不够兄弟,心里想着个姑娘却也不敢说。兄弟我看看能让你出神的是个什么物件,保证帮你把婚事办的风风光光,妥妥当当。”乔镇南脚下功夫不错,一边嬉皮笑脸,一边打开了那个荷包。
“住手!”白泽羽的声音里,满满的怒气。
在场的乔镇南和莫风,以及他自己,都被这愤怒的声音惊呆了。几个人一时都楞在了原地。
然而这阻止还是晚了,乔镇南已经将那荷包里的东西握在了手中。
白泽羽一直以来都是谦和的,虽然一众兄弟里乔镇南最没个正形。但是之前,无论乔镇南怎么逗弄,白泽羽都不与他计较,总是一笑了之。每每都让乔镇南觉得他无趣至极。
好不容易见白泽羽如此紧张一件东西,乔镇南一时玩性大发,与他玩闹起来。谁知这次白泽羽居然会动怒,乔镇南一时讪讪的,这样的白泽羽他从没有见过,让他有点畏惧。
白泽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也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难道徐婧瑗已经在自己心里十分重要?竟然让自己对兄弟这般口气不善。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愧疚。“镇南,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
“泽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还给你。”
两兄弟同时开口道歉,然而又被彼此的默契逗笑了。乔镇南一把揽住了白泽羽到肩膀。“说真的泽羽,你刚才真把我吓了一跳。诺,还给你吧。”
乔镇南摊开了手,一个虽然泛着黑,但是通体光滑的小金蛇映入眼帘。白泽羽的目光一下就定住了,他原本带笑的脸庞突然僵住,换成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一把推开搂着自己的乔镇南,夺过乔镇南手里的小蛇。
“我说白泽羽,你是发了疯是不是。要不是本世子武功盖世,非被你扔出皇城去。喂喂,白泽羽,你没事吧?”
乔镇南正抱怨着白泽羽的翻脸不认人,却见白泽羽只盯着手里的那个小金蛇,眼神一瞬不瞬,像是走火入魔一般。乔镇南被这样的白泽羽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是的,今天是撞了邪了,在府里被老子打,出门又被你吓。倒了血霉了我……”乔镇南在一边嘀嘀咕咕,见白泽羽还是没有转过神来,有点忐忑不安。
居然是这条小金蛇,与自己荷包里的那个一模一样。白泽羽用手指摩挲着,清晰的感受到了盘在一起的蛇尾处,在同一位置刻了一个字。
白泽羽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他就那样盯着手里的小蛇,却不敢翻过来看那个字是不是“瑗”。这东西分明是徐婧瑗的,可是他怕,既怕那是个瑗字,更怕那不是瑗字。
自己找了记忆里那个模糊的人影多年,京城中名字带瑗的闺秀他都悄悄瞧过不少。就连徐婧瑗,他也是调查过的。可是自己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对比,所以才一直没发觉自己要找的人竟然就在咫尺。
白泽羽问过母亲,自己丢失的那部分记忆里的瑗儿妹妹究竟是谁,可是任自己怎么问,母亲就是不肯说。好不容易从下人那里知道了,瑗儿本姓万俟,小时候在府里住过几日。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问,那个下人便被母亲发卖了。当初知道这些事的下人本来就不多,为了杜绝他的心思,一部分被母亲发卖了出去,一部分忠心耿耿的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白泽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温和的母亲每每因为提及此事就拂袖而去。瑗儿?婧瑗?是你吗?徐婧瑗!
白泽羽颤抖着,将手中的小蛇翻过来,一个清晰的瑗字出现在眼前。白泽羽突然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这么多年都找错了方向,可是不知怎的,明明该欢喜的,偏这一刻自己的心却如刀割般的疼痛。
乔镇南一直关注着白泽羽,突然见他一脸痛楚的样子,急忙喊了莫风进来。“莫风,莫风,你家世子是不是病了,赶紧请个太医来吧,我看他今天这么不对劲,一定是病的不轻。”
莫风也觉得自家世子今天很是反常,正准备飞身而去。白泽羽却突然面无表情的看向二人:“不必了,我没事。莫风,带乔世子去他常住的东厢房吧。”
“白泽羽,还能不能做兄弟了!真是的,你就不能当我是第一次来么。”乔镇南被白泽羽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一脸哀怨。
没办法,谁让他总是惹他老子不痛快,从小到大,每次要被修理的时候,就跑到白泽羽这里避难。白泽羽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