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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旧怨

一定是佛祖可怜婧瑗前生思亲之苦,让她重生回来有机会再见亲人。既然重头开始,她只想好好守护前世没有得到的一切。

见母亲还在伤心低泣,婧瑗伸着又胖又短的手指想抚摸她的脸安慰她,却因为手臂太短只勾住了她的头发。母亲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忙止住哭泣,眼神十分惊喜。

“樊妈妈快看,瑗儿多么活泼机灵啊。”

“是呢,我的小姐,小小姐和您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个聪慧的孩子,将来的福气一定大。小姐就别担心了。”

“我倒是希望瑗儿别像我,我这么软弱,瑗儿一定要比我坚强才能过的好。”

“小姐别伤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小姐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樊妈妈很少会称母亲夫人,而是仍然唤母亲小姐。

二夫人抱着婧瑗逗弄了一会,婧瑗很配合的咿咿呀呀着,只想让她开心点,陪伴的时间久一点。对于婧瑗表现出来的聪慧和活泼,二夫人和樊妈妈显得十分宽慰。

晚饭后,父亲万俟皓才从县衙回来。此时的他还是京城辖下道县的县令,前生出事时万俟皓时任徽州知府。他来陪了会二夫人,逗弄了会尚在襁褓的婧瑗,但是因为前生种种,婧瑗并不想理睬他,装着精神不济打着哈欠。

然而二夫人倒是希望婧瑗可以讨父亲的喜欢,一直跟他说着白天她是多么的活泼可爱,不哭不闹。婧瑗知道母亲是担心她在府中的地位,想让她得了父亲的青眼。而婧瑗已经打定主意用自己的办法改变一切。

洗三礼那天,二夫人给婧瑗戴了一个足金的项圈,万俟皓送了她一个刻着平安喜乐的长命锁。大夫人也给她送来了臂环和足圈,只不过父亲和母亲的都是足金的,她送的只是银的。

婧瑗不由想起前生樊妈妈来看她时说起的她的身世。父亲万俟皓祖籍徽州,祖上曾出过一个巡抚,但是后辈无论子嗣还是官运都不佳。到了父亲这一代,已经是两代单传,家族没落。

当年她的祖父在去州府考举人的路上生了病,耽误了治疗一病不起,没多久就驾鹤西去。临终前叮嘱祖母一定要供尚才三岁的万俟皓读书,重振家族。

祖母谨记祖父之嘱,昼夜不停的织布绣花供万俟皓考取了秀才,但是祖母因为熬夜用眼过度,三十多岁就半盲了。无奈之下,万俟皓停止了课业,去州上一户富绅府上谋了个账房的活计。这个富绅就是婧瑗外祖父:徐毅。

可是万俟皓从来没有忘记父亲的期望,见徐家藏书众多便经常借阅。外祖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虽然家境贫困,但是丰神俊朗而且已有功名在身,便想将自己的独女嫁给他,供他继续科举。因为士农工商的封建等级制度,徐毅也盼着自己的后代可以有机会踏入仕途。

一年后,万俟皓在徐毅的资助下考取了举人,并娶了她的母亲——徐妙音。但是新婚三个月的时,徐毅在行船压货的途中遇到风浪,船毁人亡。徐氏悲痛欲绝,碍于万俟皓想要入仕不便继续经商,又不想让万俟皓觉得有愧与她,便假托不善经营为名,变卖了其父的生意和产业,只留下几间收益较高的铺子,交给府里的老人打理。

处理好岳父的后事,万俟皓便进京参加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徐氏在家殷勤的照顾着万母,日日盼着夫君高中归来。放榜后,万俟皓身边的长随姜瑞果然带回了他高中进士的好消息,并以等待外放派职为由从徐氏手里拿走一万两银票。直到一年多后,万俟皓才拿了个原阳县县丞的派遣书回来。

回来后的万俟皓并没有立刻启程去任上,而是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喝闷酒,徐氏每每想要宽慰他,却得到的都是他的冷眼。后来,万俟皓又从母亲处拿了一万两银票,进京活动调任。大半年后才回来,但是跟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吏部员外郎的嫡亲女儿,现在的大夫人——姚心蕊。

从此,徐氏变成了府里的二夫人,姚心蕊因为出身官宦做了大夫人。也因着这个女人的关系,万俟皓被调任至京城附近的道县做了县令,虽然只是县令,但是道县靠近京城,是从京城南下的必经之路,繁华富庶。

从此,徐氏郁郁寡欢,万俟皓也只是伏低做小的央求她原谅了几日,后来便以上任和公务繁忙为由将她丢至一边。那时候的徐氏丧父又失了夫君的心,只想一死了之,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已然怀了身孕,便强颜欢笑,忍辱生下了女儿婧瑗。

大夫人虽然身为官家小姐,但是陪嫁并不丰厚,只值三五千两银子。万俟皓任上的开销用度都是从徐氏那里支的银子。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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