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的序列九，战斗经验和对非凡能力的控制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叮”金币抛到半空，应急灯照射下在空中划出灼目的金线，钟照君念出占卜话语：“现在出去很危险。”

接住金币，金属表面倒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正面的“1”朝上，表示肯定。

“哇。”双马尾小女孩踮着脚凑近，嘴巴张得很大，“姐姐你是觉醒超能力了吗？”

“是的，躲在这里，外面很危险。”钟照君用虎牙咬破手指，挤出鲜血生“豆”。血珠坠地瞬间迸发幽绿荧光，在混凝土钢筋里生根发芽，蔓缠绕钢筋和穿透混凝土的吱呀声令人头皮发麻，形成一堵藤蔓墙。

怕外面的人太好奇，问七问八嫌麻烦。

半天后，四个伤员全部失败，青灰色皮肤干瘪成皱纸，变成钟照君掌心“母种”的养料，藤蔓贪婪吮吸的簌簌声在地下室的寂静中格外清晰，让外面看不到发生了什么的人毛骨悚然。

钟照君再次占卜，危险性中等。

这和她的观察一致，头顶的轰鸣声逐渐消停。

看来，和智能有牵连的高科技武器损坏的损坏，封锁的封锁，科技倒退回一百多年前。

即将出“门”，她们分享手上圣物的情况。

要是还有“青铜戒”就好了……钟照君灵机一动，从还拥有“青铜戒”的时空借来了圣物的使用权，青铜戒虚影在指尖闪烁。

撤掉藤蔓墙，靠在墙上的小女孩没站稳，摔了个结结实实：“唔！”

肘擦过地面蹭出血痕。

虽然很痛，她还是赶忙拍拍屁股爬起来，忽视了肘部的伤口，似乎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脸庞仰成虔诚的角度：“两位漂亮姐姐，可以带我走吗？我不想死，跟着你们肯定很安全。”

背靠大树好乘凉，小女孩的潜意识告诉她，两个姐姐绝不简单。

难道她们真的万年后穿越过来拯救世界？

钟照君低叹一声，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们救不了你。”

她的救不了，是指结果已定，无法改变过去。

小女孩理解成，她太没用了，漂亮姐姐不想救她。

也是，要是有用的话，家人为何一个个离开，把她丢在孤儿院。形单影只，没人愿意和性格怪异的她玩闹，她只能看些鬼怪故事，常常将自己代入妖怪的视角，希望有一天拥有能力后去吓唬欺负她的人。

躲在这个人防设施里的几百个人神色各异，浑浊的眼球在昏暗中闪烁，有对两个女人拥有异能的崇拜，有对她们拥有异能的贪婪，还有嫉妒、向往等。

混乱是阶梯，规则被打破的时候，那些先行者往往会吃到第一份红利。

五个男人踹开消防柜扬起呛人灰尘，掰出消防斧，斧刃折射着森冷寒光，不怀好意靠近道：“赶紧把获得异能的方法说出来，否则，呵呵……”

往常他们手腕上的智能手环如果监测到过激行为，早就电晕了他们。此时手环悄无声息。

绝对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让政府失去了功能。这无疑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小女孩捡起一根锈迹斑斑的水管，小手变得脏兮兮的，跑到姐姐旁边，摆出从漫画里学来的拙劣架势：“你们休想欺负姐姐。”

钟照君和暮晞韵对视一眼，眸光如精密齿轮般咬合，隔空交换了下意见。

钟照君重新面对五个男人，淡然中透露着孤傲：“外面有很多感染者，呈爆发增长。你们可以被咬一口，也可以学我们的方式让病毒进入体内。”

“接下来，就是熬过去。”

五个男人的要求远远不是金发女人说的这点内容：“打发叫花子呢，说！你们能轻松成功的秘诀是什么？为什么你们懂这么多？难道病毒就是你们放出来的？”

话音刚落，不少人加入讨伐：“快说呀，病毒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你们放出来的？”

这些讨伐的人有些是因为害怕，有些是从众，有些是妄图捞些好处。

钟照君冷笑一声，眼神骤然肃杀。

她杀过不少人，杀意是真的可以化为实质。空气仿佛凝成粘稠的血浆。

温室里长大的“小白兔”恐惧地后退，闭上了嘴。仅有拿着消防斧的五个男人喉结剧烈滚动，挥动手里的斧头给自己壮胆。

这时，长着倒刺的藤蔓从地板钻出来，尖锐木刺扎进帆布裤腿带出细小血花。

他们不敢用斧头劈，徒手撕扯时掌心被割得血肉模糊。

“啪。”钟照君打了一下响指。音波激起肉眼可见的空气涟漪。

五个男人中的一个应声而倒。死不瞑目，眼睛鼓圆，额头的空洞冒出滋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