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叛军已经攻陷了卫辉,如今直抵开封,咱们还是在这里停下吧!"魏国公徐靳劝说道。
女帝执意要前往河南,但还没等女帝出发,河南便已经爆发大规模叛乱。
起义军先是攻陷了商丘,而后开仓放粮,并打出‘皇帝无道,大周当亡,天补均平。’的口号。
河南百姓在连番的天灾之下,早已经绝望,更是恨透了朝廷和皇帝,当下便群起响应,大量流民朝着河南聚集。
起义军一路攻城略地,官员们无不望风而逃,短短半月,竟然让起义军连续攻下三座大城,大小县城二十多座!
而起义军的规模更是快速扩张到了二十万之数!
而女帝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要亲自平叛!
百官劝说不住。
云毓便亲率三十万兵马,水路并进,但直到九月,这才抵达了亳州。
云毓此时穿着一身银甲,戴着猩红披风,显得威风凛凛。
听到王本道的话,云毓顿时就不乐意了:“王尚书,说得哪里话!”
“这些乱贼乱我社稷,杀我百姓,眼看贼寇就在眼前,难道朕还要在这里作壁上观?”
“何况,这开封城中还有朕的叔叔,朕岂能坐视不理!”
徐靳说道:“陛下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大军连日赶路,将士疲敝,加上粮草和另外两路大军还未抵达,咱们贸然行动实在太危险了。”
这时,云毓身边一个年轻女官大声道:“魏国公,陛下已经决断了,何况国公如此胆小,又如何统帅三军呢!”
徐靳狠狠盯着此女,这人名唤徐尚凝,听闻乃是徐婉儿之妹,是通过恩科脱颖而出,又被皇帝点为状元的。
徐尚凝入宫之后,便极得皇帝信任,大小事情总与其商议,更是数度与女帝同榻而眠。
徐尚凝轻呼一声:“国公为何这样瞪着我,人家说得不对吗!”
徐靳抱拳道:“老臣非是胆小,而是军国大事,万不能有一点马虎,何况陛下还在军中,老臣不得不未虑胜,先虑败啊!”
云毓摆摆手:“老国公,朕明白你的忠心的。”
“但那些乱贼不过是乌合之众,又怎么能敌过朝廷精锐呢!”
“而且,若是朕听闻贼军动向,而裹足不前,这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此事不必再说了!这是朕的旨意!”
“是!”徐靳满脸苦涩地低下头。
徐靳在圣旨之下,只能下令大军开拔。
但行不过半日,便是天降大雨,云毓依然不许停歇。
云毓只道:“天降暴雨,贼子定然毫无防备,此时突袭,定可一举平乱!”
云毓只一味命令加紧行军,但将士们疲惫不堪,人困马乏,在急行军之中,队伍越拉越长。
“报!陛下,后军发现一股贼军踪迹!”
“立即追击!”云毓立即兴奋起来,跋涉近一个月,终于可以和敌军照面了!
这股敌军不过五六千人,轻易就被击败,往西面逃去。
“立即追击,不可放过一人!”云毓面色潮红,亲眼见识那战场的厮杀,让她热血沸腾。
徐靳却是阻拦道:“陛下不可啊,西面便是栗林沟,那边满是丘陵峡谷,大军难行不说,且地形复杂,要防备贼军埋伏啊!”
“国公未免太过小心了,贼子已经毫无战心,又何必担心呢!”云毓直接拒绝。
皇帝直接拒绝,越过徐靳发号施令。
徐靳也只能看着大军偏离道路,深入栗林沟追击那些起义军。
傍晚,官兵得胜而归,每一队追兵都有斩获,或多或少。
云毓十分高兴,赏赐酒肉,并立下赏格,一个贼军人头便可以换三两银,这下子,官兵们都兴奋起来。
徐靳看着营地中将士欢声笑语,大口喝酒。
而将军们的营帐内更是笙歌燕舞,伴随着欢笑声。
徐靳面露愁容,大战在即,岂能如此懈怠,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但官兵上下都根本没将起义军放在眼里,都认为轻易就能够平叛。
骄兵易败啊!
幸好,一夜无事。
等到官兵们懒散地起来,却是又收到消息,在十里外的鹿邑县发现大批贼军。
云毓一听,立即兴奋起来,当即命令前往鹿邑县。
根本不顾徐靳的劝阻,以及后续的部队。
当官兵抵达鹿邑县果然看到贼军正在攻城。
云毓立即下令进攻!
官兵分左右合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