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学期得知周问总是逃自习课的时候，她就已经对这个转来她们学校的“问题学生”有所不满了。今天在课堂上，周问公然不把老师当回事的行为，让她的怒火一下子点燃。

“你们两个，今天立刻把你们家长给我叫来！明天我要在我办公室看到他们！让他们都知道一下你们是怎么不尊重老师和课堂的！”

整个一下午，周问都笼罩在一种愁云惨雾之中。下课之后的第一件事，周问就是跑到程杭身边，对他诚挚道歉。

“抱歉杭哥，今天是我害你跟我一起被叫家长……”

“没关系啦，这件事我爸妈知不知道都没事，反正他们早就懒得管我了。”程杭摊开双手，作出无所谓的姿势，“倒是你，你家里人会不会管你管得很严？”

“倒也不是，他们工作都忙，也没什么时间管我。”周问说的这倒是实话。

两个人在教室里面对面地沉默了一阵。这会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去食堂吃饭，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周问不自在地捋捋头发，眼睛忍不住瞟向天花板的方向，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杭哥，其实……从上个学期我就发现，你对我的态度似乎有点奇怪。你……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程杭似乎没料到周问会问得这么直白。他那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红晕，这是很难得的。他嗫嚅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

“我是有一些猜测，但这样的事我实在不敢随意确定。”周问绞着手指。

“那，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程杭急切地问，“你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周问沉默了。她盯着墙上滴答走动的时钟，有些遗憾地开口。

“对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