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常欢刚把一块肉送进嘴里，就惊讶得差点被呛住。她看了一眼程杭，程杭脸上的表情同样不解。

“确定吗？”服务员打量着三个人身上的校服，有些犹豫。

“我们成年了。”

周问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瞎话。余常欢跟程杭都不敢说话，直到服务员走开，两个人才凑到周问面前发问：

“你搞什么？”

“只是觉得，今天这个气氛，特别适合喝点酒。”周问漫不经心地说。

“小心着点啊，心脏不好的人最忌的就是抽烟喝酒。”余常欢提醒道。

“谁不知道喝酒伤身啊。偶尔喝一次而已，肯定没关系的。”

“那好吧……”余常欢最终败下阵来，“那，你别勉强自己啊。”

六瓶啤酒很快就端上了桌。周问将瓶盖一一打开，率先举起瓶子，和余常欢面前的瓶子碰了碰。

“首先祝贺你脱离理科的折磨，希望你在文科班能过得好。希望——希望你和你喜欢的人终成眷属！”

饶是余常欢再怎么努力掩饰，这些“祝酒词”也让她一下子被触动了。她红了眼圈，用力点点头，举起酒瓶和周问的酒瓶相碰，随后拎起瓶子大喝一口。

“喂，怎么气氛越来越奇怪了！”

程杭拼命试图把这种悲伤的氛围拉回到正轨，但很显然没有成功。他无奈，只好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酒瓶上，也扬起瓶子把酒灌进肚子里。

酒过三巡。桌子上的菜没少多少，反而是六个酒瓶子全都空了。周问已经有些薄醉，正用筷子戳碎碗里的青菜。

“常欢，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她说，抬起头，看见余常欢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正注视着她，“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因为……”

余常欢的眼睛更亮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存在。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很准的。”

周问无言片刻。她和余常欢的两双泪眼对视着。最后，她从桌子边上站起来，绕到余常欢身边，用力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