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问饶是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此时都兴奋得满脸红光。对永业中学的学生而言，常年保持在年级前二十，基本就是拿到了清北的通行证。她也冲韩蕊笑笑，拿着自己的成绩单一溜烟跑走了。

临走之前，她特意扫了一眼电脑上余常欢和程杭的排名。两个人都是平平常常的一百多名，余常欢的成绩比起上次月考似乎又退步了一点，但她并没在意。

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比较好。

期末考试之后，寒假也即将到来。寒假之前的最后一周，因为少了考试的压力，成为了学生们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放假前的最后一堂课照样是英语。试卷已经讲完了，因此韩蕊坐在讲台前看了一整节课的自习，临近下课的前几分钟，开始对同学们絮叨起寒假的注意事项。周问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左不过就是注意安全、保持状态那一套老生常谈。

“……好了，我也不说太多，看大家都有点坐不住了。”韩蕊看见学生们懒散的状态，无奈地笑了笑，“学校旁边的盛阳广场今天只怕要多出很多穿着咱们学校校服的同学吧？”

学生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在一片笑声中，下课铃打响了。不少早早收拾好东西的学生鱼贯而出，周问站起身来，问身旁的余常欢和程杭：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盛阳吃饭？”

余常欢没说话，一只手抓着两本化学练习册悬在半空中，似乎不知道要不要往背包里塞，一双眼睛愣愣地盯着前面。

“你怎么啦？被化学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吗？”周问调笑道，“听说下个学期的化学比这学期还难，真不知道怎么活……”

“我就不用受这个罪了。”余常欢回过神来，一面说一面把练习册放进包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问一愣。

余常欢把背包拉好，甩到背上：

“我改选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