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做好一切准备,打开针包,最后提醒道:“陛下,接下来的痛苦将超乎常人想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顾嫣然也点头附和:“是啊,陛下,听起来太可怕了,您还是三思吧,现在反悔也不迟。”
秦廷敬却坚定地说:“放心吧,嫣然,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会有事的。”
接着他看向徐越:“别磨蹭了,开始吧。”
徐越点头,将银针一一刺入秦廷敬的穴位,很快他的半边身体就像刺猬一样被银针覆盖。
尽管感受到如蚊子叮咬般的疼痛,秦廷敬却面不改色地对顾嫣然说:“嫣然你看,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小痛根本动摇不了我的意志,我觉得我甚至可以边和你下五子棋边接受治疗,还能赢你。”
徐越看了一眼在美女面前逞强的秦廷敬,又刺入了一根银针。
秦廷敬继续炫耀:“你看,这根本不算什么,我甚至可以在我母妃那里批量……”
然而下一刻,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沁园殿中回荡,那声音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就连张太傅也大惊失色,飞奔而入。他瞪着徐越吼道:“你就不能轻点吗?你看陛下疼成什么样了?”
徐越白了张太傅一眼,继续手中的治疗。
秦廷敬的嚎叫声如雷鸣般在宫殿内回荡,愈演愈烈。
半小时未到,顾嫣然的眼眸中已泛起了心疼的泪光,这时秦廷敬的痛楚才稍稍有所缓解,嚎叫也渐渐低沉。
徐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陛下,您的坚忍真是超乎常人,我还以为您会疼得晕厥过去。看来您需要稍作休息,再继续疗程。”
秦廷敬闻言,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嘿嘿,这点儿小痛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话音未落,一阵剧痛再次袭来,疼得他嘴角抽搐,却硬是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历经一个小时的煎熬,疼痛终于烟消云散,徐越收拾起医具,开出一张药方:“陛下,按此药方持续服用,约莫两个月,体内余毒便可清除。”
顾嫣然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接过药方,又轻柔地为秦廷敬拭去额头的汗水。
“嫣然,这等小事让下人来就好。”秦廷敬轻声拦住了她。
顾嫣然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陛下能为我试毒煮粥,我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在这时,张太傅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陛下,有急报,户部尚书吴友良因惧怕罪行败露,已自缢身亡。”
秦廷敬闻言猛地坐起,不顾身体的虚弱和疼痛:“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会因惧罪而自杀?”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他难以接受。
就在今日清晨,他还看到那位财政大臣生龙活虎,怎会短短几个时辰就因惧罪自杀?
张太傅摇头道:“具体情况尚不明了,消息是暗卫从现场紧急传回的。”
“刑部、大理寺、京兆府已派人包围了户部尚书府,相信很快会有详细奏报。”
秦廷敬点了点头,心中的震惊已渐渐平复,无论原因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他必须考虑如何处理这一突发事件对大纵王朝堂的影响。
“彻查此事,我绝不相信吴友良会因惧罪自杀。”这并非他多疑,而是事情太过蹊跷。
就在昨日,他才从户部获取了一些关键账目,那是揭露吴友良罪行的铁证,而明日便是朝臣自查赃款的最后期限,吴友良却在此时自杀,难免让人生疑。
“陛下,刑部尚书张大人、大理寺卿常大人、京兆少尹辛大人联名求见。”张公公匆匆来报。
来得真快。
“让他们在御书房候着,我即刻就到。”秦廷敬挣扎着站起身来。
“陛下,您的身体……”顾嫣然满是担忧,解毒之后,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
“无妨,最艰难的时刻都已熬过,这点小碍岂能阻我?”秦廷敬摆手示意:“国家大事,耽搁不得,快为我更衣。”
看着秦廷敬坚定的背影,顾嫣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陛下,他真的变了,他一定会成为一位明君。
御书房内,秦廷敬面前三位重臣:“情况我都已了解,直接说结果吧。”
刑部尚书张远斌率先开口:“陛下,户部吴尚书因惧罪于今日午时在书房自缢,留下遗书及一些物证。”他检举了户部及其他部门的诸多罪行,并供述了贪墨国库的赃款藏匿之处。
大理寺卿常福元也道:“我已带人寻得遗书所提藏金之地,确实藏有巨额金银,初步估计至少有两万两之巨。”
京兆少尹接着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