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修看完信息,锁掉屏幕,关了电脑走回卧室。
卧室里没人,有水声从卫生间传来。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新的套,解了衬衣口子,脱下衣服,随手扔在沙发。
走到卫生间门,拧开,发现是反锁的。
啧,老夫老妻,还锁门。
里面听到声音的桃西往门口望去。
“谁啊?”
“我。”
桃西关了水,“干嘛?”
“开卫生间的门自然是要进卫生间。”
桃西:“........我可以自己洗。”
每次都撩拨她,撩拨了又不做,不让他进来。
“不想听手术的事?”
“洗好出去再说。”
“开门。”
“就快好了。”
“不想听唐杰和颜可的事?”
这下桃西有点兴趣了,可是又不是一定进这里才可以讲。
“想,等下听。”
“要么开门,要么不说。”
这个坏蛋!
洗澡的地方离门有些远,桃西套了浴巾去开门。
刚打开,男人闯进来,突然撤掉她的浴巾。
“遮什么,哪片地我没看过。”
然后低下头,吻住她。
“你不是要说唐杰和颜可的事?”
桃西换气间,说道。
“不就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有什么好说。”
“可是——”他们怎么突然?
他的唇转移到耳垂。
轻咬吮吸。
桃西一阵发软,闭着眼,喘息。
手抓上他结实的手臂。
“叔叔,今天、今天——”
手心里塞进来一个东西。
他的头往下。
含住。
桃西抱住他的头。
“帮我戴。”他说。
声音沉得要命。
桃西撕开包装,拿着那东西,不知道如何下手。
“怎么戴?”
“套上去。”
因为看不清,又觉得那东西很薄,桃西很担心会破掉,小心翼翼久久不到底。
男人搂紧她,难/耐又爽*翻天灵盖。
桃西察觉到他呼吸沉重,以为是弄痛他了,又停下来。
“不舒服吗?”
“故意的吗?嗯?”李庭修笑着用力吻了吻她,“快点,我要戳了。”
桃西脸一热,直接到底。
男人叹谓一声,将她抱起。
直接到底。
桃西搂紧他的脖子,闭上眼,彻底说不出话。
从浴室到镜子前,又转到沙发,再到床上。
酣/畅淋/漓,醉生/梦死。
张医师看了检查结果,表示简单手术,保证能保全桃西的视觉功能,还能让人安全出来。
手术那天,是李庭修给桃西剃的头。
起初桃西不肯,李庭修也不退让。
僵持着,最后还是桃西先妥协。
冰冷的剃刀在皮肤上游走,令桃西回想起三年前那场手术。
大概当时她太害怕了,没有感觉到剃刀居然这么冰。此刻那冰凉的触感在头皮游走,就像头皮被手术刀切开,不由让人从心底蔓延上来一股恐惧。
“叔叔,如果我出不来,你不要难过。”
李庭修手顿了一下,他看着侧颅那里还很清晰的手术疤,心痛至极,声音却很平淡:“你要是死在手术台上,会成为第一个被张医生弄死的病人。他也得跟着去了。”
桃西:“.........”
“我说认真的。”
“我也没开玩笑。”
桃西感觉跟他说不下去,索性就不说了。
这时她听到有人走了过来,她听到了纸张的声音。
然后有人问要身份证,再然后她听到李庭修签字。
下一秒,笔到她手里,他指了一个地方。
“签字。”
“哦。”
桃西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完了,她茫然看着模糊视线里看不清的人影。
“那么两位正式成为夫妻了,恭喜。”
桃西懵,夫妻?
怎么回事?
她看着李庭修,强忍着内心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