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此言乃是王不焕先行表态。
毕竟既然要选择卖好张氏,弥补两家关系,自然是要做到位。
“不错,此乃宗门大比终究非是外面的生死搏斗,如此爆裂之手段,虽看似有几分豪气。
但实则也是将自己陷入到了险境,若非致楼出手,无非就是两死而已。
还是乘风师侄吧。”
一旁致敬长老继而说道。
如此一来张乘风却是已得到两位金丹长老首肯。
遽然,长眉垂面的吴长老开口道:“修真之路当身有魄力,心含决意,而非一遇艰难便退缩认输。
卿彤所为纵有几分越矩,但其上求之心,我自当支持!”
张庆良听到“退缩认输”之时,不由眼角微微抽搐,心中暗骂一声。
“然也,修行路上事,毋惮其难而稍为退步,一退步便远隔千山,当是吴师侄略胜一筹。”
灵蝶见此颇为认同,遂即说道。
四位金丹宗师已然表态,众人皆侧目于其余三位。
俯仰之间,坐于灵蝶右侧几阔步距离的一位八字眉,小胡子的假寐金丹长老似是终于回过神来。
开口道:“不错,吴长老和灵蝶长老,两位所言有理。
且我看方才,致楼长老将二人拉出之后,吴师侄也比张师侄更迟些许入于昏寐,如此还是吴师侄。”
转眼间,形势忽折,吴卿彤已然得更多首肯。
张庆良眼神暗垂,神情闪烁,似是在想些什么。
“我选张乘风。”
忽然,位于灵玖不远处,一道不刻意雕琢,话气间尽显随意之态的声音响起。
原是一位眉如墨画,面若冠玉,宽袍大衣,衣袂飘飘的世家公子模样者出的声。
“刘长老,倒是把难题给到老夫了。”
居于中位唯一未表态的李长老听闻后,枯竭僵硬的脸庞上似带着几分无奈说道。
“嘿嘿,其实在我看来,此场给予平局便罢了。”
此言一出,却是让在场不少神魂境长老皆咋舌屏息,面露诧异。
但那位世家公子模样的刘长老,却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似乎根本不在意此决断,最初是由灵玖首座提出的。
不过亦有数位长老对其行径似早有耳闻,见怪不怪。
灵玖则依然面容清冷,并不为其所动,似乎是早已习惯此人行事风格。
“只是既然非得做个决定,我却懒得参与。不如交给您这位见识最广,资历最深的人来做。”
“刘长老过誉了。诸位皆为金丹宗师,能修炼至此境界,皆或多或少,经历过多番世事磨练。
自身各有其意志理念,所言老夫听来皆有几分道理。”
李长老说完后,稍微一顿,尔后方才说出道:
“然,方才首座乃至诸位长老,既皆统一认为应当将自爆法器的手段,列入大比的禁止行事行列之中。
既然如此,便不可让吴师侄借今日之举,成为她名列前第的踏板,所以还是张师侄吧。”
李长老之言,情恳意切,占大义焉。
当即便有人响应道:“此言得当,宗门之内还是应当讲规矩。”
正是致敬长老出言附和,似是想挽回此前的失言。
不少长老明面上皆点头致意,然心底却不知如何是想了。
灵玖首座对这些见解皆不置可否。
唯等此刻,见事态已然明了,不欲再生拖延,便当机立断对着诸位长老宣布:
“既是如此,结果已明,此场比斗便判张乘风胜,列为大比第四名,吴卿彤后之。”
闻此结果,有暗笑窃喜者,亦叹息微响处,但都已于结果无碍矣。
致楼长老自是明白,从善如流应下之后,转瞬之间便就神念散去,回到原身。
甫一睁眼起身,致楼长老便将所得结果公之于众,还特意强调了句此事乃是所以金丹宗师之共识。
随之而来,演法榜金光闪烁,流光调转间,张乘风的名字已然位列到了吴卿彤之上,并且他们两人名字后面皆显现了其名次。
而听闻此言,张乘风自无不可,当即顿首谢道。
吴卿彤却是面色不佳,失了一件极为稀少的场地类极品法器,还是与她属相相合的火行。
结果还是没有获胜,一时间不免怅惘失意,垂首难言。
演法台上的众弟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