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你在逼我出国的时候教会我的那?些,让我深刻地明白只有成为像你一样的人,才能?够拥有自己的想要的东西。”
“你成年?了,怎么?做选择,都是你的事?。”席旧池垂眸。
席砚笑道:“自然。毕竟除了这件事?,父亲从来?不?干涉我的任何?选择。”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虽然是隔了一座大洋,但现在网络很方?便,我一直都有在关注栀栀的消息。他很优秀,出道五年?拿了那?么?多冠军,也多亏父亲你帮我照顾。”
即使知道席砚并不?知晓自己和?虞枝的关系,“照顾”也只是单纯字面意思上的照顾,毕竟圈内都知道席氏对dpl有投资。
但席旧池仍旧感觉到羽翼渐丰的儿子对他这位名义上的父亲的挑衅——
一种成年?后被驱逐出领地,厮杀磨练后又?回来?试图挑战狼王地位的挑衅。
席旧池对着席砚露出了他回来?之后的第一个微笑:“不?用客气。”
温和?儒雅,滴水不?漏。
席砚点头:“那?我就先回房间?了,不?打?扰父亲休息。”
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也就是席旧池的身后。
这句话说?完,又?等了约莫十几秒,席旧池像是才明白意思似的,笑着往旁边站了一步,让出路来?。
“你的房间?佣人一直有在打?扫。舟车劳顿,好好休息吧。”
席砚错过席旧池的肩膀:“谢谢父亲。”
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擦肩而?过。上位者单手插兜,气质沉稳。
更加年?轻的那?一个却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因为那?里面放着许多与年?少爱人有关的东西,连同那?个人,是他在席家最珍贵的宝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席砚就是为此而?回来?。
他丢掉在席旧池面前的稳重,颤抖着手、急迫地推开门,惊喜从眼睛里溢出来?,然而?——
空空如也。
只是最基础的家居摆设,跟他没和?虞枝确定关系之前的房间?别无二样。
席砚愣怔着,行李箱脱了手,许久才缓慢地找回一点理智。这位彬彬有礼的席家少爷,此刻却更像是一个被小偷洗劫一空后的屋主,绝望中又?带着一丝侥幸,到处翻找着那?些可以证明他和?虞枝相?爱过的证据。
但很可惜的是,席砚远走前不?得已藏在巢穴里的宝藏,全都被人窃取了。
他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与虞枝有关的东西。
明明被父亲逼着和?栀栀分手,出国之前,他放下自尊哭着哀求对方?一定要好好保管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为什么?回来?后……
可席砚又?清楚地知道,有多少东西能?够完整地、好好地保存五年?,他根本?怪不?了任何?人。
席砚颓废地倒在床上,手臂盖住脸,遮住上方?刺眼的灯光,但眼睛依旧有种刺痛感,红血丝很快爬满眼球,像蜘蛛网一样。
他没有动。
过了很久,才终于接受现实?一般,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已经全都红了,隐约有点泪光。
席砚翻出手机,不?用找通讯录,他对那?串号码已经铭记于心。
虞枝的铃声早不?知道换过多少次了,但席砚的铃声依旧是他们刚在一起时下载的情侣铃音,一遍又?一遍地响着,重复了很多次,也依旧无人接听。
意料之中。
这些年?来?,席砚一直试图和?虞枝重新建立起联系。但他当年?离开得太决绝,分开的方?式也太难堪,虞枝兴许是还记恨他,所以无论是电话、短信,总之一切席砚能?够想到的社交方?式,他都尝试过,发出去的消息却无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再没有回音。
他其实?早就不?用再试了。但……始终是不?甘心,也后悔。
直到眼睛看得酸痛,席砚才终于放下手机。他想既然自己已经回来?了,就不?用急于一时,以后还会有很多和?栀栀见面的机会的。
席砚这时候才有精力去收拾被自己扔在门口的行李,简单洗漱后从里面取出一条灰色的围巾,像以往每次睡觉前那?样,摆在枕边,将手放在上面,就如同搂着年?少时的爱人。
他侧着身子,眼神温柔地抚摸着围巾上柔软的针脚。这是虞枝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即使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洗得有些破旧泛白,但仍旧是席砚在国外?最为珍视的东西。
也是在旧物都被处理掉之后,唯一还留下来?的,他和?虞枝相?爱过的证明。
席砚闭上眼,他只希望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