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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沈华亭见她狡辩,无非是笃信他查不出来罢了。虽然锦衣卫的确还未查出来有什么人给林府通风报信,可他也绝不信她说的做梦这种鬼话。

眼前林舒认与不认,招与不招,沈华亭倒也并不在意。

他只是想要看看似林舒这样被保护得太好的柔软白花,深陷绝望的泥淖中时会是怎样?

“嘴硬?”

沈华亭挑眉,“三姑娘若不肯如实招来,本官只能认定三姑娘接近本官是另有所图。”

他朝阿南递去一个眼神,阿南毫不犹豫走向了青铜兽狮,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第二个机关。囚笼开始振动,从空心的铁栅栏里发出的尖锐刺耳声令人发疯。

林舒痛苦地抱住耳朵,等那声音停下来,她如一滩软水倒在了囚笼里。

冯恩近前看了一眼,又退回来,“主子,她不行了。”

沈华亭示意阿南放下囚笼,林舒被缓缓降下来,孤零零地伏在地上,犹如一片孱弱的雪花。

他睥睨着地上湿了衣的少女,皱起了眉。

她抬抬眼,抓着地面爬了几下,两截白皙手臂上覆着细密的汗水,莹腻得发光,细细的几根手指紧紧攥住了一片黑色的棉斗篷。

闷闷的小小声,听着可怜,“林舒所念不过亲人的平安…绝无他想……”

沈华亭缓缓蹲了下来,抬着手指轻轻地拨开贴在她巴掌小脸上几缕湿漉漉的秀发,看见她白得死人样的脸。

竟然,怕成这样?

既是怕了,又为何还嘴硬?

沈华亭直起身,想要将斗篷扯出来,忍住了,攥着斗篷的那只小手,竟还又往上攥了攥,耗着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一个名字:“蛮蛮…”

沈华亭身子一僵,垂首看她,慢慢地弯身,抬起她惨白小脸,神情在昏暗的刑房中一寸寸冷恻阴戾了下去。

呵地一声:“你说谁?”

“我说蛮蛮……我知道,她在哪……”

蛮蛮是那十一盏美人灯的其中一盏。

林舒不知他们是何关系,只知晓这名女子对沈华亭而言应当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长久的安静过后,脚下的人儿再无声息。冯恩没上前,阿南忽地用力攥拳。

沈华亭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声音凉薄入骨:“让鹿鸣滚过来替她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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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满月被关在小刑房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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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恩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端了一碟子马蹄糕搁在陈木的长条书案上,太傅这一日都没进食。

他朝案上看了一眼。书案上摆了一张雪白的宣纸,写着“永寿”这两个字。冯恩垂下视线,小声的问道:“天晚了,主子可需要摆膳?”

沈华亭搁了笔,将纸张递到烛台前点火烧了,直至整张纸在他的手里化为灰烬。

他碾了碾指尖那点灼烫的余灰,说:“等人醒了,送去内务府衙门。你亲自去办。”

冯恩应了是,退身走了出去。

——永寿——

冯恩知道。那是永寿元年的冬季。当年和主子一起共有七个孩子,都是那场震动上京的祸事里留下的遗孤。

这七个孩子,都为一个女子所救,这个女子叫蛮蛮。比主子还大了八岁。对他们有再生的恩德。七个孩子视她如长姐。

后来,这个女子成了婚,嫁了人。嫁给了一个人面兽心的人,叫陆平昭。再之后女子失踪了,距今已过了八载,不知其下落。

这些是冯恩从阿南的口中得知,阿南也是这些孩子当中一个。

至于另外几个孩子,都死了。

他们的故事被掩盖在上京的繁华底下,像是那沟渠里的污水,谁都要捂着鼻子绕开,嫌弃地吐上一口。

无人在意他们活过,无人在意他们如何死去。但他们,确都鲜活地存在过。

-

林舒醒来后已是第二日午后,满月红着眼在榻子旁照顾着她,两只眼睛肿得像颗核桃。

她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只记得昏迷中有人灌着她喝了一大碗浓苦的药汤,给她扎了好几针。

满月怔了一下,慌忙擦掉泪,将林舒扶起来,替她穿上烘干的衣裳。白着脸说:“冯公公说,等三姑娘醒来,便要将我们送去内务府衙门。”

林舒怔了一下。

她垂下眼睫,闷闷的说不出话。

还是失败了吗?

知道林舒醒来了,冯恩让下人给她们端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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