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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采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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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后门打开,左惊飞带着风尘仆仆的陈掌院进来。
从廊舍的规模和装饰来看,这里是豪门大户,主人非富即贵。
书房里,一个男子坐在桌旁,胳膊放在桌上,武将服饰的铆钉在桌上轻轻敲着。
陈掌院走进书房,恭谨磕头,说:“大哥!这是青盐的账册。”
他毕恭毕敬,滑动膝盖上前,递上一本厚厚的账册。那人翻阅,然后放在桌案上。
“你们在禾阳太令我失望了,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查到头上,搞得物毁人亡,禾阳多年基业毁于一旦。”
陈掌院惊恐抹汗:“是我们办事不力,请大哥责罚!”
“我们结拜的时候说过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卓山巨死了也就罢了,你拿回了账册,也算功劳一件,我在府上给你准备了一个别院,你就在我身边住下吧。大业将成,我们共享天下。”
陈掌院大喜,喊道:“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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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樾走进牢房,亲手为他打开了身上的镣铐。
“为了抓住奸细,让你受苦了。”
刘捕快憨厚一笑:“我知道大人是有意的。”
潘樾反而有些意外。
“哦?我是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不,大人向来英明睿智,绝不会因为这种栽赃之举就认定是我。”
“刘捕快,刚释放你,你就开始换着花样拍马屁了?”
“这都是属下的真心话!属下一直没遇到明主,以后希望大人多多栽培,属下一定肝脑涂地。”
潘樾看了看刘捕快,见他情真意切,微微点了点头。
杨采薇房间里,潘樾走进来,见杨采薇一边细细研读告密信,一边手不自觉地摘着绿植的叶子。
潘樾一笑,替她给绿植转了个面,杨采薇浑然不觉继续看着。
“看出什么来了吗?”
“写信的人很是小心,并没有透露任何身份信息。十年了,通过这封信找人,也似乎不太可能。”
杨采薇又仔细看了看信,皱了皱眉。
“不过……”
“怎么?”
“这座望月桥我知道,很多贩夫走卒会在这附近歇脚,一个如此小心谨慎的告密人,又是这么重大的机密,为什么要约在这样一个地方?”
潘樾接过信审看,说:“事出反常必有因,我们去那里看看。”
杨采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