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脚自己就长好了。”王虎塞了口牛肉,嘟嘟囔囔道。
张怀正眉峰一挑,“没人见过?那为什么说有大仙?”
“没有大仙还能有谁,总不能是手自动长好的吧?”王虎呵呵笑道,“要是那样,咱镇北郡不全是仙人了。”
张怀正想了想问道:“他们这新长好的手臂会不会有什么弊端?”
“啥玩愣?弊端?”王虎眉头微皱,“你是说坏处吧,你们南边儿的人说话都文气,我这粗人都听不懂。”
“别说有啥坏处。他新换那个手是力大无穷,翻多长时间地都不感觉累。”王虎喝了口酒甩甩手说道:“要不是舍不得我这双手脚,我也想换个新的。”
听到这话,张怀正低下头思考了一下。
王虎咂么一下嘴,“要真说有什么坏处,可能就是不咋好看。”
“不咋好看?”张怀正略带疑惑地重复一遍。
“就是他新长的手跟菜刀一样,瞧上去白腊腊的,摸到硬邦邦了。你看到就知道了,一眼就能认出来跟原本的手不一样。”王虎回忆了一下,摇摇头道:“说实话,改完之后不咋像手了,我还是喜欢自己原来的。”
听王虎讲完,张怀正还是云里雾里,不过照王虎所言,到明天见到本人应当就明白了。
二人饮了酒,唠了些家常,直到夜半王虎才昏昏沉沉睡去,张怀正功至云川,这点儿酒对他产生不了影响。
等王虎睡着了,李清歌悄悄摸到张怀正身旁,“师傅,我们要不把王大带走吧?他娘太坏了。”
张怀正面如无波古井,“世界上这样的苦命人不计其数,难不成要把他们全都带在身边吗?”
“这不一样,王大这么懂事,你教给他功法,给我收个师弟怎么样?”李清歌恳求。
张怀正没有犹豫,果断拒绝了,“不行。”
长夜渐深,烛龙阖上淡青色的眼睑,寂静的夜轻轻罩笼住整座镇北郡,雪云晕开,透出三三两两的星点,映照一弯细月。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