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杀死。
地痞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县尊大人!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呀!”
身后那些跟班也有样学样,纷纷跪在地上,恳求县尊为他们做主。
那些个百姓听到这番话脸上也涌出怒色,不过却无一人敢发声,小郡王的暴名远传乡里,得罪他的下场只有家破人亡。
“先把这几人押解县衙,我亲自审讯!”县尊面色冷峻,看也不看,扭头便走。
张怀正面带冷笑,心中暗道:“官匪勾结,清歌重伤必须及时治疗,他就是打定了我不会跟去。”
听到这话,那群地痞赶忙站起身紧随其后,那个地痞头子也是面带嘲讽地看着张怀正,在与其擦身而过时,那个地痞头子轻轻开口。
“到了我的地盘,是虎得卧着,是龙也得盘着!下辈子长长眼,我上面儿的人你惹不起。”
不顾那几名围上来的素红衣袍官兵,张怀正浑身雾气氤氲,幻化作几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这些地痞的咽喉,淡淡开口,“县衙就不必去了。”
“唔!”那群地痞面色惊恐,领头的痞子更是一脸骇然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出手。
张怀正心里没有一丝慈悲,雾气大手合拢,那些地痞的面色陡然变得青紫,大量血雾顺着毛孔与张怀正的雾气混做一块,看上去极为妖邪诡异。
失禁的秽物落在地上,引人作呕。
“大胆!”听到张怀正的话,那县丞回过头,正看到眼前这令人惊恐一幕,吓得他的乌纱帽都有些歪斜。
素红衣袍的官兵们此时也纷纷咽了口唾沫,持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忍不住缓步后退。
“助纣为虐,你也该死。”张怀正没有理会这些官兵,一步踏出,那些官兵甚至连影子都没看见,张怀正就站到那个县丞的面前。
县丞浑身一僵,嘴唇颤抖得厉害,“大胆,我乃大越官员,你要杀我,想好后果了嘛!”
张怀生忽地定住了,他仰头看向天空,进城之前就几近日暮,如今的头顶已经挂上一轮隐隐约约的玉盘,与橙红色的西日遥相而对。
县丞见到张怀正迟迟不动手,还以为他心存顾虑,心中盘算了一下再度开口,“这群地痞素日里作恶多端,我也不会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今日之事我会查明缘由,如有冤屈定会昭雪。”
张怀正冷冷瞥了他一眼,一下就看出来这是他的权宜之策,如果他真的青堂如镜,那么当初这群痞子强抢民女时就不会袖手旁观。
“还不出来吗?”张怀正冷笑一声,手中雾气做刀,扫向县丞的脖颈。
“诶。”一声叹息自虚空涌出。
“啪,啪。”两声脆响。
一声是雾刀破碎的声音,一声是县丞跌倒的声音。
“小友,何至于此?”一道身着绸缎脚踩绫罗的身影从虚空中慢慢走出,双眉如柱,双目如渊,面上皱纹好似一道道交错的沟壑,踏空而立,威势逼人。
张怀正面色不变,“望舒冕下这是来体察民情来了?结果还满意吗?”
望舒,启明之上,灵台化作天上月,光华流转泽万物。
听着张怀正带刺的话,这名望舒境高手还没开口,一阵浓烈的尿骚味传来,原来是这个县丞吓尿了裤子,混着先前那群痞子遗留的秽物实在惹人作呕。
望舒见到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道:“借一步说话如何?”
张怀正抱起李清歌点了点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