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我转身就拐进了刘主任房里,“刘哥,那我最近体虚,看能给我补点啥嘛。”
刘主任一脸好奇的看着我,“这里是哪个医院?你是来做啥的?你是什么科医生?”
“这里是县第一医院,市第五医院啊?我来找你开点药,我哪知道你是哪科医生。”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你去对面徐主任房吧,徐主任的药效果更好。”可能是刘主任最近工作累了吧。我起身去了徐主任办公室。
“徐姐,又漂亮了。啥时候给我生个媳妇啊。咱俩都好久没见了吧。”不知道为啥又吓到了徐主任。
“陈院,快拿药,又发病了。”徐主任惊呼着。把椅子放前面挡着我,抓着椅子靠背退到墙角。
刘主任拿着一个手指粗细的针管就进来了。当椅子把我卡在墙上的时候,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像上次一样被绑在躺平床上,睁眼的第一个人是二哥,“我又回来了?这会几点了?”
“都说你照顾着我,合着我先把你伺候好了。现在是晚上的七点半,你的佩柔不在,你的公主殿下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给你叫去。你的莺莺燕燕这会还没住进来呢。你需要我也帮不了你。”二哥挤着眉头,一脸埋怨道。
“奥,那我能下来了嘛。绑着难受,还想去厕所。”我一脸难为情的说着。
“奥,这不慌,都给你备好了。”说着就出了门。再回来时,拿了个白色塑料二十斤的壶,在椅子后面踩了几下,椅子就斜立起来了,然后把我裤子扒拉了,直接给我绑了个像口罩呼吸器那样的导尿设备。管子看起来像洗衣机出水管。
“反正你也躺不短时间了站起来休息会。”
“我这次是不是就再也不能随意活动了?”我两眼无神的望着二哥。
“嗯,没错,可以每天在屋里玩石头了。你等着一会或者明天医生检查完你没事了,才能放你回宿舍。”二哥很肯定的点头回应道。
“哥,给我拿个毯子啥裹着,有点冷。”下面空荡荡的贴着冰冷的管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二哥出去没一会,带着谢医生和陈红护士来了。“这些仪器要专门的责任医生去弄,我们不能碰。你就安心躺着吧。”谢医生在边上好笑的说着。
陈红把药喂到我嘴里,然后给我包裹着被罩。“都是上次洗完没用过的,你放心没传染病。”
包好后,给我调整了下椅子,放平。又把跑了的管子摆顺。
“行了,委屈一晚吧。明天佩柔姐给你扎针。”说着在门口挤了点消毒液,然后关灯一起出了门。
因为是特殊治疗室,都拉着窗帘,我躺在偏中间的椅子上,四周空荡荡的,屋里静悄悄的,左右侧头能看到摆放在墙边立起来的一个个人形治疗椅,还有个别坐着的椅子。各种各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总在我耳边回荡。再加上房间中假设隐隐射现的黑影,让我想到很多血盆大口、张牙舞爪的鬼,而且仿佛它们都在我身边。
我闭眼想尽办法摒弃一些,嘴里不停念叨着,“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保佑,主阿门……”
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由于那可怕的景象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无望之恐惧一点点的爬满了全身,惊起一地的鸡皮疙瘩,心里的恐慌不安,越来越明显,坚持着忍着,不停的暗示自己快天亮了,快要出去了。
良久,可能是习惯了,或者把自己融入进去了。调整着呼吸慢慢变得平静。
这一夜就在反复游离中度过。再次醒来时,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照醒的,只见佩柔嫣然一笑,秋波微转,芊芊素手拉动着窗帘上的珍珠滚绳。
“柔姐,帮帮我。”惊吓了一晚上不说,还被绑着不能动弹,冻了一晚上。此时的我早已面如土色,呆若木鸡,萎靡不振。布满血丝的眼眶空洞洞的看着佩柔,渴求的轻声道。
“醒了,让姐姐摸摸,有没有发烧?”说着佩柔走到我跟前,低下头。抬起手贴了贴我的额头,又塞进被罩里摸了摸我的体温。“还好,冻得不是很结实。再冻一晚上吧。”看着我无助可怜的样子,调笑道。
随后帮我解开了缠缚在身上的所有绳子,拿开身上床单,解下绑着的管子。
“呀,都没了。”瞪着眼睛惊讶道。
把我提好裤子,扶着慢慢的下了椅子。我直接瘫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