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中间发生了什么,为啥媳妇拉黑联系不上了,为啥都对我冷漠了,我多会出去,出去后能找谁能做啥。
早上七点起床去食堂吃早饭,两块钱小菜五毛钱馍一块钱鸡蛋两块钱小米汤。
八点半,去护士办公室领口服药,现场喝完,然后坐椅子上等着针灸。“吕布依是吧。”
“是的,护士。”
“第一次扎针,就扎四根,有啥不舒服就说哈。一会叫家属来签下字。”
“好的护士,我可以自己签字不。我家属还没过来。”
“不行必须要你家属,你给他打电话,我给他说。”
手机铃声“等到满嘴没牙,说不清楚话……”
“喂,叔,护士要和你通话。”
“是吕布依家属是吧,你现在在哪,来护士办公室签下字。”
“奥,护士,我去外地了,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孩子平常也很正常,你让他自己签就好。我开车呢,挂了啊。嘟嘟”
“吕布依,要不给你转隔离区吧,每周都有人洗衣服换床单被罩,饭直接送屋里了就,四个人一个房……”
“啊,不用不用,护士,我一个人就能照顾好自己,挺好的,没事,真不用。”
“那行,你自己注意哈,有啥问题及时和医生或者护士沟通哈。”
九点二十的时候,针灸结束了,回房里等医生查房。然后坐椅子上抽烟发愣着,很无助,很可怜憋屈的感觉。“吕布依,昨晚睡得好吧,早上有没有大便,有没有吃早饭。”
“啊,哦,医生,还好吧,可能心事重没休息好。”
“没事多去操场玩吧,有很多比你小的,上高中的小孩都在晒太阳。既然来了就当放假休息,放轻松你就是太累了,多休息几天就好了。这是你的治疗单,一会拿着单子去康复中心二楼,就有医生给你说做啥了。”
“奥,好,谢谢医生。”
“把你的身份证,社保卡都给我,主要是怕你跑了,如果你家属在还没事,你家属不在我们就要负责呢。”
“奥,好的,医生。”说完,我从床头不锈钢柜子里拿出我的钱包,把卡掏出来给医生。“有啥事你就去办公室找我或者护士,不要有压力,来这里再有想法也做不成。好好休息几天吧。”
我拿起小木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就锁门去了操场上。
今天没风,太阳正晒得暖阳,有两个女患者在纵情高歌“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乌龟……”
还有个封闭区大哥在吼唱着“对面的美女你看过来……”
有个称是监狱警的(后来聊天时候才给我说的)一直在和来往人比身高,三个高中小男孩在打篮球,两个高中小女孩在打手机游戏。墙根一排座椅都坐满了家属,附近县城的都有。
因为都不熟悉也就没敢搭话,绕着操场跑了起来,又去边上小花园转了圈,花园里的月季还没有发芽,后面小亭子下坐着一对不知道在做啥的,应该是小夫妻吧,那石凳子那么冷,他俩也坐得住。树根的积雪都还没化开呢。
十一点十分吧,食堂饭熟了,五个菜,米饭馒头都有,我点了份炸酱面,多加一块钱面,五块钱就够我吃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我才去了康复中心二楼,我的治疗是生物反馈治疗,就是坐在椅子上,带着检测器,根据声音引导就好了。治疗时间半小时,因为心烦想事情,所以头一次治疗检测结果很差。
回去路过锅炉房,热水还没烧开。低头慢慢的走回了宿舍,准备躺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