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落下，手中的纸页，也被他抬手翻开。

自光随意落到纸上。

准备看看陆聪这用来回答他问题的第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水准。

他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心里也无限降低看预期。

下属说的其实没错

陆聪只是一个年轻人而已。

你问他什么是道，确实有些太过空泛和抽象。

能作答，已经实属不错了。

又能如何要求呢？

最起码，陆聪做答了呀

他笑着，将目光警向纸页上的第一行字。

然后

笑容，便彻底僵在了脸上。

身上的和气息，瞬间收敛。

一股令人心悸的严肃和锋芒，清晰进发！

“咯瞪”一声。

感受到这陡然转变的下属，心里元然一沉，暗叫一声不好。

这小子……该不会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吧！

不然的话，领导反应怎么这么大？

这下完续子了……

他心里的慌张与煌恐，不断叠加。

老人周身的气息，也在不断变化。

严肃与锋芒，仅是一瞬。

伴随着他目光在纸页上的缓缓扫动。

下属发现。

老人表情，正在发生极为迅速的转换！

从沉默到深思，由深思到范然，自范然转彻悟

最终，又从彻悟直接转变成了惊孩！

表情只是其一。

而出现在他身上的某些微小动作

貌似更能表现他此刻的状态与情绪

那几只捏住宣纸右下角的手指，几乎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加力。

手背上的青筋，悉数暴起。

粗重的呼吸声，传响车内。

眼角的肌肉群，也在微不可查的疾速抖动

他目光，从纸上掠过。

待看到第三句时，身驱突然不可抑制的颤抖了几下。

顺带着，碰到了桌上的水杯。

“砰！”

热水，铺酒一地。

异响之中。

老人扶了扶座椅把手。

第一次，他没有成功站起。

闭眼长舒一口气之后，方才颤颤巍巍的起了身。

“去后台，现在”

苍老的声音里，蕴含着无尽的层次。

以下属的段位和理解能力。

能听出来有不解、有激

还有一股隐藏至深的惊孩。

去后台

对于老人的要求，他有些不敢置信

所以，他是要选择露面摊牌了吗？

这怎么行

心中疑惑嘀咕着。

但他不敢性逆。

飞速和陈启沟通对接的过程中。

趁机警了一眼那张摊铺在桌面上的宣纸。

然后，他便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