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这些废物,办事没有一个能牢靠一点的,本官手下当真就无人可用了吗?”魏忠贤此刻暴怒,猛地将
自己手中的信封给甩了出去。
一个许显纯,办事没办成,反而投到西厂门下了。
现在杀个叛徒,明明已经把东厂所有高手都调给他,结果还是给搞砸了?
就杀一个丧家之犬许显纯,真的有这么费劲,甚至于连消息都传不回来?
魏忠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了一下。
他忽然察觉到,有些事情,也许不太正常。
以田尔耕那种胆小媚上的性格,不可能不会在完成任务之时,不来向自己邀功。
魏忠贤想到这里,神情大变,感觉到,许显纯这件事,好像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快,速速派人,前往西直门外,查看西直门有没有变化。”
“另外,再带一百锦衣卫,与咱一起,亲自去到那水云间,咱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把田尔耕给做进局了。
魏忠贤多年以来,做掉过无数的官员,用的自然也都是暗中做事的手段。
因此,他非常清楚,田尔耕如果真出事,那必然是被人算计了。
“陆芊,陆芊!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魏忠贤已隐隐地感觉到,有陆芊的手笔参与到这里面
虽然他不清楚具体究竞是什么,但肯定跟陆芊脱不开关系。
这就是他积累多年的政治斗争嘎觉所带给他的经验直觉,虽然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但他就是可以闻出这种味道。
很快,东厂内就集结够了人马,有上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直奔着西城而去。
魏忠贤满脸阴沉地坐在步攀之上,闭目思索着这一次杀许显纯的经过。
“丢了崔应元,丢了西城那么多的产业,朝堂上,咱被你打退。
“用人上,咱的人跑到你那边。
“现在暗地里玩手段,咱要杀许显纯,你要保许显纯,结果咱的人田尔耕也折进去了。
“莫不是,咱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魏忠贤的脑海当中,忽然闪现出这个想法。
这让他吓一跳。
过去的那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严酷的政治斗争,对付的都是东林党这些狠人。
不但要解决这些政敌,而且要在边患内忧上为皇帝分忧,最后还要帮皇帝赚钱,给皇帝补贴家用。
里里外外,他操心着那么多的事。
现在渐渐地,他发现,很多东西,不太一样了,比如他开始有了这样彻头彻尾的失败,输在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
人身上。
坐在车摔上的魏忠贤,能够感受的到,某些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快速溜走。
他的心气,他的傲慢,他当了这么多年九千岁的那种自信,都在一点一滴被摧毁。
“算了,不用去了。”走到半路,魏忠贤已是大概知道,恐怕这一趟,还是陆芊设的计。
否则,那么多的东厂高手,不可能连一个传消息回来的人都没有。
“咱,认了。”魏忠贤坐在马车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好像是苍老了一大载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