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许显纯红着眼睛,按照陆芊的要求,跪在了西厂语门的门口。
“求求你,求求你了,骆兄,你就让我见一见陆公公吧,我的妻儿还在那些人的手上呢,求求你,让他帮帮忙。
许显纯为了演的逼真,能够骗得过东厂的眼睛们,声泪俱下,甚至是自己把自已的脸上身上弄出了多道伤痕。
他的身上,也有部分血迹,正在流消着,场面一度显得有些渗人。
骆养性此时身配绣春刀,面色冷漠,看着面前的许显纯,怒声说道:“行了,你超现在赶紧走吧。”
“陆大人,还有西厂,没有必要花这么大代价管你的事。”
“你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你已经没有用了。”
“滚吧。”
骆养性说完,就准备往衙门里回去。
可许显纯跪着向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说道:“骆大人,骆大人,求求你,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一家老小。
骆养性上前去,一脚将许显纯给端:“哼!放你吗的屁!你杀那些东林党人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别人的一家老
小?骆养性冷漠地说道。
“当时本官也在东厂,见过你穷凶570恶极的模样,赶紧滚,不要在这里碍眼。”
“再等一会我出来,你还没走,老子我就一刀砍了你。”
骆养性跟周围的几个锦衣卫盼吋说道:“等一会,就把他摔走,不要让他在这个地方碍眼。”
“他要是不走,就跟他说明白,他是东厂的人,终究不是我们西厂的,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许显纯还是苦苦地跪在地上哀求,“求求您了,骆大人,求求您了,求求您,帮帮我。”
“我,你在魏忠贤那个地方耀武扬威的劲呢?现在怎么没了?如同一条丧家之犬,可笑可笑。
“陆大人帮你找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昨天晚上还敢对陆大人顶撞出言不逊,现在合该你变成丧家之犬。
“自己赶紧卷铺盖走人吧,现在没有人能帮你。”
骆养性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回了西厂门。
此时的许显纯,仍旧只能跪在地上,将头磕向西厂门的门内。
“陆大人,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顶撞陆大人了,求求陆大人,帮帮忙,救救我的儿子跟内人!”
许显纯一声声的哀怨之声,传了出去,周围大概五十丈的人,几乎是都能听得清楚。
很快,许显纯的这个动向,就立即被东厂的人察觉。
田尔耕此时兴奋地站在魏忠贤每日批文的阁楼内,对红案后的魏忠贤说道:“厂公,现在许显纯好像在西厂那边得
罪陆芊。”
“说是他昨晚因为太过焦急,而当面顶撞了陆芊,可能还出言不逊骂过几句。”
“现在,陆芊便不管他的事,将所有人马都给撤回来,还将他给摔攀出了西厂门。”
魏忠贤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脸露狐疑之色,“此事是真还是假?”
这种变故,未免发生地太过突然。
陆芊跟许显纯一夜之间就闹翻?这,说起来,实难叫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