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府大房一脉,算上门客与家丁,共五百多人被羁押大牢内。
这样庞大的一群人,目标太大,在兰陵城内引发很大的轰动,再加上有人恶意推波助澜,游行的激进群众阻拦,引发了冲突,数不清的烂菜叶以及臭鸡蛋扔向大房一脉,要不是鉴修司阻拦,恐怕要产生流血事件。
看着应府上下的人被羁押,更加落实了通文上的内容。
“应平安狼心狗肺,残害恩人,此等就该立即问斩,以慰崇兰商会会长李东盛在天之灵,该死,该死,该死!”
“作恶多端终有报,你杀害李东盛的时候,没想到过会有今天吧?”
“修士了不起啊?修士就该欺压普通人吗?鉴修司做得好,此等人就该诛九族,满门抄斩,不是还有几个旁系吗?”
此时,连忙有人捂住开口者得嘴巴。
“哥们,你太入戏了,不带这么说的,旁系那几个可是咱们的东家,你再这样,今天的工钱可就没了啊!”
被警告的人当即意识过来,连忙改口道:“同一屋檐下生活,旁系的人怎么比你们强那么多?你们这一脉的人都该死啊……”
群众当中,鸣不平的群众占95%,水军占5%。
短短一个时辰,这件事在兰陵城内闹得沸沸扬扬,无数人站在街上,指责应府大房一脉,咒骂应平安该死,这个时候,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的心中只知道应平安该死,而且必须死,不然就闹!
此事事态严重,鉴修司早已将应平安秘密带入大牢,避免群众情绪激动,引发冲突流血事件。
………………
兰陵城外郊。
入城口道路两侧,是一处集市,小蝶一个人流浪在外。
看着叫卖的小贩,街角的美食也勾不起她的兴致,可她自从逃出城外后,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她来到一个简易的草棚,点了一些食物。
“听说没,兰陵城内出大事了!”
“你是说应府那件事吗?”
“对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应府大房的那个老六,叫应平安是吧,长得挺秀气,我在法会上还看到他了呢,怎么就能干出来这种事呢?”
“是啊,人家崇兰商会会长李东盛多好的一个人啊,你没有钱举办法会,李会长倾囊相助,差点让自己的商会都没了,你不但不感恩,为了百万两银子,竟然杀人!”
“这世道啊,好人不长命,遗害活千年!”
“活什么千年?李东盛家的夫人已经上报鉴修司,如今已经将那一脉的人全都给抓了,估计应平安啊,肯定得死了,要不然封不住这悠悠众口,鉴修司还哪有权威可言。”
小蝶坐在一旁,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她不等店小二上菜,便放下银两离开了此地。
“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周雨蝶喃喃自语,她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对于应平安的整个计划,她是知道的。
“分明是少主救活了崇兰商会,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那个破商会哪还有翻盘的机会,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蝶心惊不已,心中无比担忧,甚至她想回到府内帮忙。
可冷静片刻后,她想起了应平安的话,紧忙打开包裹,寻找到锦囊,应平安曾对她说过,当她觉得可以打开锦囊的时候,就可以看。
如今这种情况,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时候打开锦囊了。
………………
水牢之内,应平安双手被铁链束缚。
所有人都知道,他并不是修士,所以没有将他关押在特制牢房内,水牢内幽暗潮湿,随处可闻发霉的味道。
冰冷的污水,刺鼻的腥臭味令人作呕,甚至在水中可以看到水蛭、蚯蚓以及蛇,还有犯人的粪便残渣,以及看不见的尿液。
水位足有一米多深,蔓延到应平安的腰下。
“这不是兰陵城第一大才子,平安老弟吗?”少年身穿白衣,手持翎羽长扇,此时正用手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从水牢外看着应平安。
听着对方阴阳怪气的声音,应平安不由得皱眉,道:“你是谁?”
“才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登台演奏的时候,我正坐在台下的嘉宾席!”邢永辉冷笑道:“没想到在这兰陵城内,竟然还有人不知道我这鉴修司三公子的人,你还真是活该被抓啊!”
“这里没别人,你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试探,你想说什么?”应平安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