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刚成亲三个月,他的妻子得知他身死的消息,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那日京城红榜前的惊鸿一瞥,她纤弱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要碎掉了。
让他失去妻儿,失去皇位,远走他乡,认贼为师,他们,该死。
只顷刻间,晋渊心里已有了计谋。
南昭四公主司娜心悦蒋深久矣。
这日,司娜来到国师所住的塔楼。
国师是个规矩奇葩之人,且塔楼里养着无数小虫子,司娜不敢乱进。
她站在塔楼外叫道:“蒋深,蒋深,本殿下来找你了,还不快出来速速迎接。”
“蒋深!”
司娜一直都知道蒋深对自己没意思,司娜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还是头一回遭人拒绝,越是得不到她便越是想要。
她就不信,她还拿不下这小子了。
“蒋深,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派人来放火烧楼了。”
过了会,蒋深穿着一套干净的黑色劲装,从塔楼里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司娜目光便黏在他身上,移不开了。
蒋深有着一副好身材,尤其那劲瘦腰,一看就非常有力。
司娜道:“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整日喂虫子喂傻了呢。”
“喂,蒋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做我的驸马,我要让父王给我们赐婚,你可不许再拒绝我了。”司娜噘着嘴说道。
晋渊道:“我要见你父王一面,再做打算。”
司娜以为他终于松口了,双眼一亮。
“这有何难?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父王,跟我来吧,正好也让我父王瞧瞧,我所喜欢的人可要比他之前给我指的那些人优秀的多。”
晋渊不置可否。
来南昭一年,似乎是国师有意为之,他还未见过南昭王。
南昭虽国小,却盛产金矿,富有四海。
倘若能拿下南昭……
晋渊思绪回笼。
司娜道:“到了,我父王注重礼节,你一会可千万莫要乱说话,我父王让你说话了,你才能说话。”
晋渊没应声。
司娜当他默认了。
司娜推开屋门,和晋渊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司娜一只手握成拳,抵在心口处,弯腰向着南昭王司邪行了个礼。
“父王,女儿带了国师关门弟子蒋深过来,让父王一瞧。”
南昭王这才抬头,朝晋渊看去。
晋渊进屋后,只扫了一眼。
屋中机关繁多,不宜动手,他是能在此屋中杀了南昭王,可机关一旦发动,他便自己也跑不了,等同于要和南昭王陪葬,这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哦?你就是国师的大弟子?”
晋渊低着头,学着司娜的样子,向南昭王行了个礼。
“是。”
“倒是一表人才。”
司娜高兴道:“是吧是吧?还请父王赐婚,我要他做我的驸马!”
见司娜这般喜欢,司邪便问:“哦?那年轻人,既然娜娜都这么说了,你可愿意?你既是国师的徒弟,倒也有资格娶本王的女儿。”
“请容小子拒绝,小子不配,公主殿下闭月羞花,定会遇到更好的良人。”
“什么?!”司娜生气的望向他。
而司邪顿时也不悦了起来,觉得这年轻人实在不识好歹。
晋渊道:“今日小子来见王上,谁因为师父病了,过两日接待大虞来使一事,由小子来操办,特来与王上说一声。”
“他病了?我怎不知?”
“师父得了寒疾,他身边的小童也病了,近日不宜见人,因此只能嘱托小子,来告知陛下。”
司邪冲着司娜挥了挥手,道:“娜娜,你先出去,为父有事与他单独谈。”
司娜瞪了晋渊一眼,跺了跺脚,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司邪道:“你可知那大虞来使是何人,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若是办砸了这差事,本王要你的命!”
晋渊抱了抱拳,道:“小子明白,来使是大虞的皇后娘娘,也是大虞的掌权人,小子不会辜负大王期待。”
“哼,一会我会让两个人去塔楼瞧瞧国师的病情。”
“谢大王的一番好心。”
见他没有异议,司邪打消了些许疑虑。
司邪问:“你为何不愿娶我女儿?你可知多少人想做这驸马爷,偏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