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潋宁成婚了吗？我记得潋宁神君以往渡劫都不太平，所以我借了你的命还在神君身上，行不行？”

“……你都知道些什么？”

“世上已经没有潋宁神君了。”

瑾落有些无语，这小乞丐脑袋里都在想些啥？

“不行吗？他们人间不是讲究夫妇一体的吗？”

陶知乐又皱起了眉头，从怀里掏出来一沓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是这样说的啊？！”

说罢又有些急，身上不知何时拢上了红烟，红烟越来越浓。

偏又似毫无知觉般翻找着那一沓纸，越发的暴躁起来。

“你别发癫！”

瑾小落怒了，一把扯过乞丐身上的红烟，并送了乞丐一巴掌。

“有病！”

陶知乐晕了，软哒哒地瘫在亭中。

小娘子叹气，生生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走了。

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呢！呸！陶然亭的人果然都有病！

“唉！傻孩子，哪有这样谈生意的……”

有人从林子里出来，叹气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小郎君，觉得其蠢的实在可怜。

“小殿下没杀了你还是太善良了，陶然翁到底会不会教孩子啊！”

“他没教过我……”

瘫在地上的小郎君坐了起来，抬眸看向的灰袍老翁，逐渐恢复了平静。

“他将我带回陶然亭后好像一直都很忙，所以将我丢给师兄师姐们养，我很少见到他。”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虚无山，你杀了他。”

“我没杀你，也是良善。”

初春的青州府仍然有些冷，山风吹着枯枝上的残雪散落了一地，冻的人发抖。

老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看着又陷入昏迷的小郎君又是一叹。

“唉！好好的一个小郎君，怎的就活活被逼成了这样？”

“罢罢罢，还是先将你送回陶然亭吧。”

蹲下身从袖中掏出来一只麻袋，手中变幻，几下就将人塞了进去。

背着麻袋等了又等，唤来了一只大白鹅。

大白鹅手里拿着一条鱼，裤腿卷至膝弯，身后是一辆有些破的马车。

“小白，送我去陶然亭。”

“阿嚏！”

大白鹅有些怔然，吸了吸鼻子，转而将鱼抛到九霄云外，又给自己套了件衣服，哀怨怒吼。

“不是说没我的事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