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扯过妇人手中紧握着的帕子一边为其擦掉眼泪一边安慰道“娘子莫哭,咱们这就回家。”
乌木马车动了身,呼啦啦跑动只留王府门前一身粗麻戴孝的小郎君。
“禾阿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我啊。”
“王爷言重了,禾小姐只是不喜欢恒阳王府而已。”
“……周叔,京里还缺个人,我那便宜小外甥可不能被旁人欺负了去。”
“是。”
恒阳王死了,南芜城一片寂寥。
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俨然一座空城。
有一顶青木小轿从城中穿过,在一老槐树下的巷口停靠不动。
“老畜牲跑得倒挺快,叫我一顿好找啊……”
穿白绣竹的郎君倚靠在小轿上眯着眼笑得了然,手中把玩着酒葫芦一步步逼近。
“你是何人?也敢来堵截本尊的路!”
黑暗处传来嘶哑难听的声音,幽幽暗暗的叫人瞧不真切。
“自然是来要你身子的人,寻了这么久才找到你,当然不能错过……”
酒葫芦被撬开了盖,郎君施法掐诀将一团漆黑收进葫芦甩袖离去。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窸窸窣窣冒出来一缕黑烟,触及阳光后又缩了回去“什么时候陶然亭的人也插手五界的事了?”
陶知乐百无聊赖的晃荡着酒葫芦,坐着小轿慢悠悠的出了城。
老畜牲再生小畜生,过不了几个月就又可以再收一茬……
“哎呀呀,我可真是个小天才呢!”
“这般夸自己也不嫌害臊,”合抱粗的枯树挡在小轿前后,叫人进退两难……
晃着酒葫芦的郎君抬头看到来人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七娘子莫要装神弄鬼吓唬人,吓到人可是要赔的哦。”
“无妨,你不是人。”
“噗通~”两根枯木应声倒地,七娘子身旁多了一位身披青蓝大氅将自己遮得严实的青年人。
“阿然,礼貌些。”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