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之前的淡定,心猛地一沉,颤抖的愈发厉害。
陆长生的长袍染上了不少血渍,这一仗打的尤其辛苦。
人多视线暗不提,这些三教九流暗戳戳扔器具、扔匕首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撒石灰的。
尽管都是战力低下的,但乱拳打死老师傅,段洪这样的过来保管凉凉!
陆长生这次是下了狠手的,当场去世的至少7-8人,重伤难治的有一半,剩下的也没几个轻的,不丢半条命也是个残疾。
“带路!”
陆长生甩了甩剑上的血渍沉声开口。
这在门口就被挟持过来的门房老头,打斗中抱拳龟缩在角落并未参,一个激灵起身,
“少侠别杀我,我只是个门房…”
“带路,速度!”
“好,好,好,他们在书房,请,请跟小的来。”
…………
“你说什么?一个人,一把剑?”
“不是马二?”
脏老鬼满脸不可置信。
“哎呀,大爷,怎么会是二爷,您,唉,那是一个长衫青年,怕是还不足20岁…哎呦喂,来了,他来了,大,大,大爷,您…您…”
胖子见到来人惊惧到难以复加,因为心虚,所以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嘴巴开合间却是发不出声来。
随着陆长生的靠近,那股血腥气冲击胖掌柜的心房,令他再也站不稳,噗通瘫坐在廊道上。
“不知兄台哪个道上的,我脏帮又是如何得罪了兄台,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卖老朽一个薄面,尽管划出道道,咱们谈笑间了了这方恩怨,日后未必不能一同富贵。”
脏老鬼临危不乱,摆出了谈判的架势,毕竟在外混的都讲究个财字。
陆长生满脸古怪,大半夜我来跟你谈人生?
余光瞥见胖子瘫坐在地上颤抖,总觉得这人面熟,再一想可不就是酒楼里的掌柜?
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说这位掌柜的,你大半夜怎么跑这里来了?”
“啊,嘿嘿,原来是贵客啊,老夫不过是…是…”
胖子一脸冷汗,这特娘的要是关系说的近了,会不会连带着被嘎?
可没关系,大半夜跑人家里作甚?
总不能直说是来找地痞流氓对你下黑手吧?!
这都是什么事啊,一个有钱又能极能打的,好死不死叫我遇上了不说,我特娘的还要好死不死打这杀神的主意!
是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如何圆,胖子干脆闭嘴。
陆长生也不过好奇一问,胖子不答他也不再追问,天下腌臜事多了,他没那个经历细细过问。
“你就是脏帮的头头?”
“承蒙兄弟们抬爱,鄙人不才,正是脏帮的领头人,不知…”
“少拽文,你们跟我去中堂,那里人多,热闹些!”
陆长生吩咐完,自顾自转身而回,根本不怕他们拒绝。
“哦,对了,那门房,想全须全尾地活着,现在就去把后宅能喘气的都带来,少一个就切你一条腿!”
怕老头一人办不利索,又指了指脏老鬼身边的心腹,
“你与他一起去!”
心腹左右为难,
“大爷?”
脏老鬼叹了口气,
“按他说的做。”
两人一个忐忑一个哆嗦,跟随着陆长生回到哀嚎声阵阵的中堂。
浓烈的血腥气不说,满地的血迹,横七竖八的死人、半死不活的,尤其是有些中了横剑的,血肉外翻……
胖子第一时间呕吐了起来。
脏老鬼面色不显,但内心已是骇到了极点,今日恐难善了。
陆长生寻了个椅子就坐,但握剑的手却丝毫没松懈,毕竟身处战场反复拖延是大忌。
原本哀嚎的此刻都努力克制着,别惹的这杀神不快,给补上一刀。
诡异的氛围持续了半炷香功夫。
两人带着一大群,没错,是一大群莺莺燕燕带着各种尖叫,又耗费陆长生一盏茶的时间,才纷纷自觉地闭嘴列好队。
陆长生粗略扫了一眼,上到3-40,下到13-4的,怕是有半百之数,内心有些纠结,这特娘的如何善后啊?!
即便给她们些钱财,一个个破了瓜的弱女子在这时代如何生存?
陆长生心头火起,眨眼间越过与脏老鬼的两丈距离,在一众娇呼与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