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神色一冷,沉声道:“交代?等我拿到了占星术,还需要跟他有什么交代?那个毛头小子,早该把位置让出来了。”
刘秘书咯咯笑起来,“也是,老板您才是商会的股肱之臣,小会长毕竟年轻。不过,我听说,这几日,占星术重现的消息面世,会长他居然闭关了。”
夏云的表情凝重起来,心中暗道:难道他真的会来?若是他真的来跟她抢占星术,她大不了杀了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过仗着跟老会长的那点血缘关系,就想号令整个商会,真是异想天开。
他若是敢来金陵,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夏云思忖了半晌,在刘秘书耳边道:“你去联系联系那几位,若是他真敢来,就……”
夏云做了个杀人的手势,刘秘书秒懂她的意思,嘴角也是微微上扬,夏云如果能更进一步,他自然也跟着平步青云。
夜色降临,一番交谈之后,两人熄了灯,在床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之时,黑暗的院子里,出现了两道人影。
张亦初施展道法,开了隔断符咒,将院子的一角彻底隔绝开来。
霎时间,雨水、雷声统统被隔绝在阵法之外,两人笔直站在那星光之前。
“如何破阵?可需要我帮忙?”张亦初看向陆宜萱。
“帮我找到阵眼所在。”陆宜萱说道。
张亦初早已发现阵眼便是那金锁,那是一切灵炁的承载之地,于是往那一指。
只见陆宜萱从脖子上掏出了一个古铜色的八角菱形挂件,捏在手心之中,然后慢慢地贴近金锁,古铜色菱形挂件靠近金锁之后,金锁上的金芒颤动了一下,然后整个大阵都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你没事吧!”看陆宜萱摇摇欲坠的样子,张亦初也顾不上什么,上前把她抱住。
那金锁似乎有生命一般,努力逃离陆宜萱的手,陆宜萱脸色煞白,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奋力地按在上面。
手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疼得她眉头紧皱,但她仍旧咬牙坚持。
成败在此一举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那金锁终于像是金箔纸片一样碎裂了,一片片剥落掉在水面上,小白灵活地扭动着身体,将金箔一片片吞进肚子。
短短几分钟,陆宜萱却觉得过得很是漫长,等到一切结束,她已经虚弱地双腿发软,靠着张亦初的搀扶才没有倒在地上。
张亦初看她满头是汗,脸色苍白,像是丢了半条命似的样子,心里像针扎似地难受,忍不住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容易得很?”
陆宜萱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虚弱地说:“旁人一辈子都解不开的东西,我几分钟就破了,难道还不能算容易?”
张亦初被她噎了一下,看她明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要逞一逞口舌之利的样子,他忍住没有再说什么。
半晌之后,在金锁掉落的地方,出现了一头金色的门的虚影,那门是古老的双开雕花样式,左边雕刻的是一个歪歪扭扭,像数字八一样的东西,下面是方方圆圆,类似于桔子的东西,右边倒是好认,一男一女,相互依偎。
这是什么意思?陆宜萱虽累得要命,但还是好奇地盯着看了老半晌。
人家都在门上刻门神,这老祖宗果然是古怪,刻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陆宜萱盯了好一会儿,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正要说话,却听到张亦初已经率先把答案说出口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门上刻的,分别是花生、柿子和一对情侣,以谐音代指一生一世一双人。
陆宜萱不禁扶额,好直白的谐音梗啊。
她心中觉得有些怪怪的,这藏占星术的地方,为什么要写这么肉麻的情话?难道说她的老祖宗陆纶是个恋爱脑?
正想的功夫,张亦初推开了那道门的虚影,两人踏过门槛之后,风物忽然变化,眼前出现一条长长的地下走廊,那是民国样式的建筑,墙面都是灰扑扑雕刻着花纹的泥砖铺的,在一人高的地方,每隔几米都会装一盏精致的欧式水晶灯,把整个走廊都照得十分透亮。
一进门,那金色的大门就消失不见了。
张亦初紧张地看着陆宜萱,眉头微皱,原来,方才在外面太黑没看清楚,等到里面,灯光一照,张亦初才发现,陆宜萱的掌心鲜血淋漓。
难怪她那么虚弱,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那个怪异的菱形挂件,此刻全部